段岭与武独出来,在姚静住院外张望。
“她在里头?”段岭说。
“你喊就行。”武独说,
费宏德笑起来,武独擦下手,把毛巾扔在旁,说:“不懂你们文人心思,拿去给费先生敷上。”
“武先生是自由自在,天地沙鸥。”费宏德笑道。
“分钱难倒英雄汉,不如从前。”武独随口道。
段岭心想你才多大,说得充满历经沧桑感慨。
段岭给费宏德敷药,费宏德又说:“昔年与姚静之母也有些交情,本来这次是想与她聊聊,只是刚回来便出这事,公子若不忙,可否替去探探她?”
封锁,需要重开,才能做江南地丝绸生意。”
段岭问:“牧相不知道吗?”
“知道。”费宏德带着欣赏目光,点头道,“但姚复不想将此事经过朝廷,否则朝中核议后,定诸多牵制。”
“对。”段岭说,“旦与西凉正式结盟,朝中就会设法接管这条贸易通路。”
“所以。”费宏德悠然道,“这次姚静出嫁,只是姚氏打开缺口第环,若无意外,应当是嫁给与太后有着密切关系赏家,如今西凉分为两派,以出身吐谷浑太后、外戚为派,西凉王死后,王妃赫连氏与其子俱依附于太后麾下。散骑常侍赏家、把守军权枢密元勋,都是其中骨干。另派,则是以西凉王兄长赫连达为首*员。这派则更亲近辽国南院些。”
段岭怔,稍沉吟,便知道费宏德话中之意,不仅仅是探望这简单,姚静将嫁给赏家,也就是说定带着姚复某些要求。与她先行熟络,也是好。说不定能探听到什口风。
段岭朝武独看眼,武独说:“你想去就去吧。”
“需要说什呢?”段岭问,“先生可有事相告?”
“你便告诉她……”费宏德想又想,最后道,“罢,人这生,各有天命,也不必强求,但以猜测,姚静很可能嫁不是赏乐官,而是另有其人,你且问问她是否知道此事,得回答,咱们再作打算。”
段岭明白到费宏德待在潼关下,压根就没把什边令白放在眼里,边令白对他来说,只是个莽夫,这次姚家与西凉联姻,兴许才是费宏德主要任务。
段岭点点头,问:“那联姻事,国内知道吗?”
“你觉得呢?”费宏德说,“老夫怀疑那伙马贼,乃是刻意为之,为就是阻挠姚家与赏家联姻,更兴许……姚静要嫁还不是赏家,而是进宫廷里去。”
段岭觉得局势终于渐渐清楚起来,若这说来,西凉亲辽派想要破坏这场婚事,倒也是可能。但这看上去与费宏德遇袭,又实在关系不大。
“你觉得呢?”段岭朝武独问。
“没听懂。”武独随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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