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
“疯。”赫连博对拔都表
上京城破以前,耶律宗真派出兵马,前来设法营救段岭,奈何已无回天之力,百年辉煌古城沦为片废墟,辽军与陈军更殊死决战,大战之中要找个段岭,如同大海捞针。
段岭想起耶律宗真在上京险些被韩唯庸派出刺客暗杀,是自己救他命,虽认识时间只有短短几日,宗真却是有情有义。至于拔都……父亲之死,上京沦陷,切俱因元人而起,段岭心情不由得复杂至极。
当日书院别,如今天各方,当真应那句“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宗真。”赫连博又比划个手势,将杯子放在旁,说,“拔都,反目。”
当然,段岭也知道,耶律宗真与拔都各自两族有着深仇大恨,只能通过赫连博来打听他段岭流落南方消息,赫连博又说他们都在重金寻找段岭。又拿出幅画给段岭看,正是画半他。
从前赫连博家里送葡萄干来,便与段岭、拔都三人在名堂中玩闹,段岭想起他们小时候时光,时间百感交集,不禁悲从中来,赫连博又拍拍段岭,示意你给认真听,别闹。
原来那天赫连博与其母亲逃出上京,要带着段岭起走,段岭却坚持留在城中。其时西凉北通辽国,南接大陈西川,取道太行山井径,是最快通路。奈何赫连达与南院韩氏秘密达成协议,拒绝耶律宗真派出救兵,誓要将耶律大石与李渐鸿性命并留在上京。
“大石?”赫连博问。
“死。”段岭说,“护送你们出城后就中箭,没熬过去。”
赫连博表情十分复杂,坐着出神,眼里带着愤怒。
段岭笑起来,赫连博读书时便擅丹青,现在画得更好。然而他突然想到件事,宗真不知道自己身份,拔都却是知道。
可他怎自己要“找”?!
莫非他已经见过那假太子?!段岭登时紧张起来。
“拔都怎说?”段岭忙问道。
“你可能,死。”赫连博说,“拔都说,他给你家写信,你,死活不明,有危险,定要找到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踏平南陈。”
“怎?”段岭手肘动动他,赫连博望向段岭,摇摇头。
段岭从前在名堂时不懂,但读辟雍馆时,隐约猜到些,耶律大石与赫连博母亲定有什不可告人关系,只因每次来接儿子时,赫连博都似乎对母亲有着排斥之情。段岭与拔都去过赫连家做客,他母亲待同学倒是很好,只是赫连博句话都不想与生母多说。
“都过去。”段岭朝赫连博说。
赫连博点点头,说:“宗真、找你。拔都,找你。,找你。”
段岭鼻子酸,忍着眼泪,朝赫连博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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