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段岭出背冷汗,武独说:“都跑到
武独微微地皱着眉,又说:“从厅内出来,先是在粥里头下毒,看看他喝不曾,怕走,他就对付你。”
“你看,现在也没有事。”段岭朝院外望,朝武独问,“他做什去?”
武独答道:“他在与费先生说话,很快就过来找你。”
段岭说:“你记得那句话?先帝告诉你,有些事,哪怕明知必死,也要去做。”
武独沉默,他眼睛非常深邃、漂亮,眉毛微微抬起,看着段岭。
“嘘。”
武独穿着身夜行服,颀长食指竖在唇前,打量段岭,目光游移。
“还是不放心。”武独说,“要起走吧。”
段岭说:“不,不行。”
“太危险。”武独皱眉道,“实在放心不下。”
,倚着门听见武独曲声那次。
郎俊侠。
每次想起这三个字,段岭都会阵颤抖,他甚至不愿意去想起这个人相貌,也不愿去提起他名字。他下意识地翻个身,却没有抱到武独,睁开眼,感觉到笛声似乎真存在,然而刚醒来,声音便停。
武独不在。
这是他几个月来第次离开武独,从前睡醒时武独直都在,也许在房外练拳,也许在院子里浇花,也许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你胆子很大。”武独笑起来,说,“可是你百密疏,仍漏件事,想起来?”
“什?”段岭茫然道。
武独:“他要是发现账本没,怎办呢?”
段岭如梦初醒,说:“对,失策,该伪造本放回去才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他要是问起,大家只好装傻,给他个死无对证吧。”
武独答道:“费先生替你伪造本,下午放回去。”
段岭说:“这走,边令白又怎办?”
武独答道:“在他粥里下剂七日癫,七天后他就会发羊癫疯,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而死,们起回去,来得及。”
段岭说:“万牧相另有安排呢?贺兰羯还会回来。”
武独说:“万你被他发现,死,怎办呢?”
段岭听到这话,心里莫名地阵悸动,武独那表情却十分冷静,丝毫没有平时不耐烦样子,段岭知道他是认真地在考虑这事,每当武独认真起来,就是这副模样。
现在他睁眼,房中便空空荡荡,尤其是夕阳西下,令他莫名地有点心慌,今天是第天,还有六天。
段岭坐起来,呆呆地看着院子外头,秋天来,潼关秋天有股萧瑟味道,树叶在秋风里哗啦啦地响,第波黄叶飘下来。
“武独……”段岭自言自语道。
“想什呢。”武独蹲在床脚,突然开口道。
段岭吓跳,说:“你怎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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