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独顾忌蔡闫与郑彦在侧,并不开口,先前昌流君不来通传,想必是因为太子正在府里。自然不便细说,便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递给牧旷达。
牧旷达欣然道:“甚好。”说着又朝蔡闫道:“长聘消息来,且容微臣先行整理次,再抄录予殿下份。”
“不妨。”蔡闫朝牧旷达说,“正想拜托武卿点小事。”
“是。”牧旷达便顺势退出去,为武独关上门,前去看段岭信。
静片刻后,蔡闫朝武独说:“郑彦是自己人。”
“是武卿?”蔡闫声音意外道。
武独万万没想到当朝太子竟会亲自前来牧府,而蔡闫身边,坐着名随从,却不是郎俊侠。
“殿下正想找你。”牧旷达说,“没想到你竟是先步回来。”
武独先朝蔡闫行礼,继而奇怪地打量他身边那随从,眼里带着诧异。
随从身暗红色锦缎武袍,吊儿郎当地靠在案前喝酒,左手戴着枚玉扳指与三枚名贵戒指,右手则戴着薄纱手套,手持夜光杯,醉眼朦胧,打个酒嗝,朝武独递递,示意喝酒喝酒。
武独站在院中,缓慢抽出长剑。
“昌流君。”武独冷冷道,“老子有急事,别逼动手。”
牧磬只当武独在开玩笑,走到旁,依旧踢他毽子。
昌流君收敛神情,抽出剑,两人对峙。
武独知道牧旷达定就在这府里,只因他怕死,不可能自己前往江州,却让昌流君离开自己身边。
武独做个“嘘”手势,示意现在不要多说。
蔡闫想想,便点点头,切入正题,说:“乌洛侯穆个半月前便不知去向,连封信也未留给。”
郑彦“嗤”地声笑。
“良禽折木而栖。”郑彦朝蔡闫说,“殿下,你就不要这执着。”
蔡闫眼中微现怒意,显然对郑彦无礼甚为光火,却不敢拿他如何,武独看就知道,郎俊侠不声
“你怎在这里?”武独皱眉道。
“陛下召。”那年轻男人像个痞子般,笑笑,随口答道,“便来,有问题?”
“郑彦,你俩认识?”这下轮到蔡闫诧异。
“唔。”那男子名唤郑彦,心不在焉地瞥蔡闫眼,又带着笑意看武独。
“叙旧且暂押后。”牧旷达道,“武独,你有什话说?”
“怎回事?”牧旷达声音在楼上问,“你怎自己回来,武独?”
昌流君这才收剑,武独却依旧持剑,双目锁定昌流君全身动作。
牧旷达走到二人身前,手按在武独持剑手腕上,武独这才收起烈光剑,依旧注视着昌流君,口中却说:“有要事禀告牧相。”
“上来说吧。”牧旷达答道,继而引着武独上楼去。
二楼房中光线朦胧,武独身汗味,脱鞋,进入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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