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段岭就带着干净衣服来,捋袖子,给武独洗澡,武独手上还缠着绷带,不能沾水,手在身上搓来搓去,见段岭进来,倏然张帅脸红到脖子根。
段岭按着武独,给他洗干净全身,从那天夜里受伤,武独就没洗过澡,此时左手搁在桶边,露出健壮肩背,任段岭搓揉。
“别掉进来。”武独说,“别别别,别朝下摸!”
洗澡桶大得很,段岭半个身子探进去,武独感觉到段岭确实是认真地在给自己搓洗,奈何他手直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得他快要受不。
段岭说:“把腿抬起来点。”
武独想起这话正是几个月前自己说,突然觉得好笑,两人都笑起来。
武独说:“来吧。”
“你听话行不?”段岭认真道。
“行行。”武独答道,“总得派点事做,受伤,又不是废。”
武独这被段岭照顾着,实在不安,倒不缘自段岭身份,只因自己长这大,从来也不曾有人这待他。
当过去相府里传,都回去吧。”
主事这才点头,朝段岭与武独躬身,告辞。
没有外人在才方便说话,否则连怎死都不知道。
“还有钱!”段岭在隔壁说,“二百两金子呢!”
段岭在潼关已将宝藏事报给牧旷达,如今座金山,也不知牧旷达要如何处置,但若拿来花销,买座城也足够,这点赏赐也算不得什。
武独忽然觉得段岭有趣,玩心忽起,手抱着段岭,把他扯进来,“哗啦”声,溅得洗澡桶周围全是水。
段岭怒道:“你!”
段岭全身湿透,武独脸上发红,笑着说:“你洗吧,不洗。”
段岭说:“你身上太脏,别动。”
段岭解开自己单衣,脱掉湿透衣服裤子,赤着身体,骑在武独大腿上,突然他心底涌起股莫名滋味。每次
“那你洗个澡吧。”段岭朝武独说。
武独抬手,嗅下自己衣袖,满脸通红,段岭便出去传人打水过来洗澡。
小厮们抬着个大桶过来,放在角房里,轮轮地添热水,兑冷水。
“自己洗。”武独忙道。
“快脱。”段岭说,拿着武独换下衣服,到后院去,扔进盆里,打水泡着,回房去找干净衣服,这次牧旷达吩咐对人,方才那主事办事极其细心妥帖,居然忘赏他。
不过段岭还是挺高兴,至少不必再顿顿吃饼。
武独在房中坐着,说:“想吃什,出门买去。”
段岭说:“你坐着,别动。”
段岭抱着被子过来,让武独挪挪,在他床上又放个枕头。武独看着段岭,说:“你睡这房,睡地上,就在床下,就守着你。”
“不怕半夜下床喝水脚踩死你吗?”段岭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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