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应当交给兵部,然而城中发大水,各部自顾不暇,这士兵又病得甚重,若留在兵部,只怕无人照看就死。
“带他回去治病,可以吗?”段岭问。
“应该。”武独把那士兵背上船去,水渐退些,已不似先前来势汹汹。
邺城太守吕质发来述职文书,当时仍无异动。多半是元人改变计划,临时调动军队,想将两城举拿下。王山,这信差还说什?”
段岭摇头,答道:“没有再说过话,须得救醒他,待他醒来后再详细询问。”
朝臣大多是聪明人,从这两句话中便能推测、还原出当时场面——元军来招奇袭,力求速战速决,突然对邺城发动攻击。邺城太守与将军拼死抵御,最后个壮烈殉国,个下落不明,想必是被抓回去当俘虏。
“眼下还有多少兵?”李衍秋问道。
“自从前年七夕后。”苏阀上前,躬身道,“边关军费便大规模裁减,至今岁开春,军饷尚能支持三千兵将屯兵所需。邺城两千人,河间千人。”
三千人军饷,经盘剥克扣,还有太守、将军府里养众人等,都要从中支耗,最后能养活两千人,已实属不易。去年秋天李衍秋大赦天下,今年开春传令解甲归田,五万编制征北军短短几月间裁去三万人,再要派兵援助,实无余力。
“吕质应当还没有死。”李衍秋云淡风轻地说,“朕若是元人,便不会下手杀他,正好动摇邺城军心,拷问些边关机密。”
众人沉默,李衍秋又说:“此事既已耽搁这多天,想必再耽搁天,边关也不至于就这破,先这样吧,再议。”
李衍秋起身,群臣便散,蔡闫甚至没有再看段岭眼。
文武*员离开后,牧旷达则与谢宥马上动身前往御书房,与李衍秋制定计划,大家各有各糟心事,当真是内忧外患,都起来。剩下那发着高烧兵士,还在殿内地上躺着喘气,段岭只好让武独背着他,把他带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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