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古没说话,与拔都到个院子外头,他做个手势,示意拔都进去。临入内时,拔都说:“打不过那个叫武独,得重新练下功夫,你打他怎样?”
阿木古答道:“勉强平手。”
拔都说:“改天教教。”
说毕拔都掀起门帘,径自进
拔都正头疼,提着酒埕,袍带未系,跌跌撞撞地出来,手臂被只手抓住。
“查罕找你,官山来消息。”
拔都系好袍带,说:“你怎来?”
来人正是阿木古,答道:“你攻邺城不下,脱列哥那家在窝阔台面前想方设法地陷害你,拖雷就让来看看你。”
两人从院内路出来,使用汉语交谈,免得被元兵听见,拔都头痛欲裂,问:“兵呢?”
去,脚踹到角落里。
汉人少年战战兢兢,捡起被撕破衣服,颤抖着穿上,跪在拔都身边,拔都用汉语说:“有酒?”
那少年忙去找酒,在后院里看见兄长尸体,发出声绝望大喊。
片刻后,他拿着镰刀冲进来,要与拔都同归于尽,拔都皱眉,叹口气,随手抓住他手腕,把他扭翻在地上。那瞬间,少年反抗似乎令他找到某种熟悉感觉,拔都又开始撕他衣服,但这次少年没有遂他意,而是不断挣扎。他越是挣扎,拔都就越是亢奋,然而没过多久,少年便垂下头,不动。
原来他直在努力,以胸膛迎向镰刀,终于令镰刀刺进他心脏。
“你需要自己想办法。”阿木古说,“察合台不想把兵还给你,还有,他们要问你罪,你在河北郡连吃两场败仗,下次来,不是察合台,就是拖雷。”
拔都骂句脏话,他父亲奇赤是长子,察合台是二叔,窝阔台则是三叔,拖雷最欣赏他,乃是老四,察合台向来与他父亲不和。
“河北郡是地方。”拔都说,“只是还没打下来,会写信给父亲,让他把兵给带回来。”
“你父亲身体不大好。”阿木古说。
“是?”拔都答道,“你该不会是来告丧吧?”
拔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流满地,最后只得把尸体放下来,叹口气,裹着袍子,在床上坐会儿。
窗外光线渐暗下去,他去找酒来,径自坐在床上,靠着墙喝。直到所有光都消失,剩下室黑暗,拔都倚在墙侧,半醉半醒,梦里是小时候与段岭扭来扭去那些五光十色记忆碎片,伴随着他清脆喊自己声音,就像个万花筒般,照着他本该晦暗无趣人生,令他世界都变得明快起来。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人生在世,若永远不醒来,留在这浮生大梦里,也是种幸福快乐。
不知睡多久,外头忽然响起人声。
“在这里。”个熟悉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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