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党项话。”武独答道。
“装哑巴。”长聘说,“虽说元军围城,难以通行,可要是真想进去,终究是有办法,待安排就是。入城后,你们须得设法找份名册,安西迁往落雁城人,应当都登记在册子里,再去找个人。想过,要把这名字写在纸条上,交给昌流君放在身上,进城后对照着找,可他分不出寻常兵册与名册,名字多,又让人眼花缭乱。”
“懂。”段岭说,“应当在分管流民胥吏手上。”
长聘要找人,在落雁城里头大海捞针,个个看,不可能,老人太多,就算给张画像,也对照不出,长聘更不想透露出是谁,也许确实是为保守这个重大秘密。
须得找到分管安西难民胥吏,再从他那里偷出名册,先确认是否还活着,再把人找到。
让,透过窗格,看见阴暗室内,墙角并肩坐着大小,穿着白色单衣,披头散发两具尸体,显然刚死不久。
昌流君拿东西出来,是两身党项人衣服、个包袱,长聘拿着封信,“这父子二人,乃是毛皮商,通过辽国领地,朝元人地方走,想沿安西过境,往落雁城走,做点生意……不想却在城里头死于非命,包袱被扔到旁。人死,便动心思,要装成党项人,混进落雁城里去,可这人身上有封关文,里头写父子二人,眼下也不知上哪儿找个儿子去……”
长聘说着这话,段岭眼前却浮现出幅幅场面——
——对党项人父子从西凉过来,经过汝南城,正打算拐往北边,先休息宿,在这废城里生火吃干粮。
昌流君躲在院外,长聘走向那父子,用党项语朝他们搭话,得知他们目地是落雁城,便拜托两人帮忙找人。
段岭非常好奇这人到底是谁,如果曾在段家生活过,他就应该能认出。
但也有可能自己只是猜错方向——牧旷达要找人,和“太子”无关。虽然这个可能微乎其微,段岭还是决定去试试。
可是,段家并没有老人,而且整个段家,难道就只活下来个人吗?
武独与段岭接过衣服,段岭不想看到房里情景,便与武独到对街座废宅里去换上党项衣裳。
段岭
也许父子听到元辽二国正在打仗,不打算去涉险,便拒绝长聘请求,并改为朝南边走,去陈国领土。
长聘拜托无果,为守住这个“事关重大”秘密,便让昌流君动手,顺便杀两人。
“你会说党项话。”长聘说,“听说你在潼关,与西凉王子是认得,且还结为好友。”
“是。”段岭说,“可你不像党项人,先生。”
“不去。”长聘指武独,说,“你二人带着关文,武独本来就是你义父……义兄,你们倒是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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