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相信。”武独说,“只是不知他是否站在淮阴侯那边。”
段岭实在难以决定,片刻后武独说:“听见你与费宏德交谈,你真正要争取,还有个人。”
“谁?”段岭问。
“谢宥。”武独说,“只要他心中存疑,许多事就好办得多。牧旷达计划、蔡闫行动,你想插手,就要通过谢宥,现在他牢牢把握着整个江州城。”
那等到牧旷达预备发动布置时,须得去见谢宥趟。
段岭提到试卷时,武独便去找出来,摊在桌上展开。
武独保护得非常好,最初收在剑鞘里,后来又用油纸包着,性命般地守护着这证据,可以说除段岭安危之外,这两份试卷就是最重要。
“拔都那里说不定还有。”段岭说,“只要找到当年些留书,也许都能配合。”
“辽国有没有?”武独问。
“辽国也许也有。”段岭说,“记得当年耶律宗真看过文章,只不知他是否还留着,还有俩来往书信。”
“就怕拔都起不到太多作用。”段岭说。
“窝阔台、察合台、托雷三兄弟明争暗斗。”费宏德说,“奇赤昔年战伤发作,拔都取代其父,隐约需领部,你若将他直扣在邺城,查罕正乐得不来救他,先平族中内患,吞并奇赤部余兵再说。耽搁得越久,对他来说便越不利,这是想当然。”
拔都若能退那五万兵马,段岭实在是求之不得,但拔都说话作数吗?他实在无法保证,万他离开邺城,反倒卷土重来,那可就完。
“元人最重誓约。”费宏德说,“如何出面谈妥此事,仍看你与耶律陛下如何作想。”
“嗯。”段岭对这次谈话非常满意,隐约间有线希望。
“怎
武独说:“届时让他并取来。”
“你觉得郑彦知道这件事吗?”段岭心中动,问道。
武独答道:“想他隐约猜到些,只是不得确认。”
“那四叔呢?”段岭问。
这点武独无法判断,段岭又问:“如果告诉郑彦,他相信可能性有多少?”
武独开门进来,将费宏德送出去,段岭知道许多事,不可操之过急,须得步步来,反正费宏德既然点头,接下来至少年里,都会留在南陈,凡事都可问他。
武独在门外听见两人对答,与段岭对坐片刻后,武独问:“接下来找谁?”
段岭还有点走神,答道:“先想想。”
他们现在有三个证据,其中个是试卷,另个是钱七,还有个,则是郎俊侠。钱七也许可以证明他是段岭,而试卷,则可以证明他与蔡闫笔迹。
对于牧旷达来说,“证真”并不重要,要是证伪,即蔡闫并不是段岭。这份试卷对蔡闫来说,简直是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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