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办?”李衍秋索性问。
段岭知道自己面临着李衍秋给出,个难度颇大考验——如何处置郎俊侠。他必须给出让大家都信服理由,才能留下郎俊侠性命。
毕竟国储君,行事绝不能单凭己喜好,否则来日要怎管理这个国家,让天下人心服口服?看李衍秋眼神,叔侄二人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段岭不得不去面对问题。
段岭有点难过,叹口气。
“若你爹在世。”李衍秋语气缓和下来,说,“当不至于这问你,以他脾气,必然是你想做什就做什,杀他无所谓,留他性命也无妨。但他是他,四叔
段岭跟着李衍秋到厅堂内,李衍秋端坐厅中,段岭忐忑片刻,想起小时候自己有时惹得父亲生气处理方法,便上榻去,小心翼翼地去拉李衍秋衣袖。
“这是你第几次饶他性命?”李衍秋侧头看着段岭,“这厮害得你处于如今境地,为何还要放过他?”
“……看不得他死。”段岭无奈答道,“哪怕是条狗,也是有感情。不该把他比作狗,可是……”
“家养狗不会咬你。”李衍秋说,“不会给你下毒,再把你扔进江里去。”
段岭答道:“或许他也是想救性命,若真想杀,为何不当着蔡闫面,剑杀掉呢?何必费这大力气,给下毒?”
抵着郎俊侠下巴,令他抬起头。
“为什在他身上下寂灭散?”武独沉声问道。
郎俊侠答道:“早就输,而且输得败涂地,追究味药作用,又有多大意义?”
武独眉头微微皱起,郎俊侠又说:“奉劝你句,最好当心点,有时候,狗急也会跳墙。”
武独打量郎俊侠片刻,突然开口道:“知道为什不杀你吗?”
李衍秋说:“那你宁愿相信他是想瞒天过海,留你性命?有这天大冤屈,为何不说?”
段岭意识到对付李衍秋,说人情是行不通,除非拿出理由来。
“他向来不说。”段岭答道,“他从以前开始,就什都不想说。他叛爹三次,爹还是相信他,所以……觉得这里头,但凡有点想不明白地方,就不能赐他死。”
李衍秋答道:“那是因为你爹当年无人可用。”
“因为无人可用,就把儿子性命托付在个随时可能背叛人手里吗?”段岭说,“如果是,宁愿不让人去接,也不会这做。”
郎俊侠没有回答。
“你在他心里位置,已经没。”武独说,“在你求饶那刻起,你就输。”
“你不过是命好。”郎俊侠答道,“是你捡到他,不是别人。”
“你不过也是命好。”武独说,“是你先捡到他。”
说毕武独归剑入鞘,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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