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秋又说:“太守就是先帝孩儿,朕侄儿,当今太子。”
孙廷彻底震惊,说:“可是……太子不是在……”
“这你先不用管。”李衍秋说,“居然有邺城军想杀朕,太守身边是不是有*细?”
孙廷时未曾想清这其中关窍,被李衍秋这说,不由得出满背冷汗,说:“不至于吧,会是谁?谁会这做?”
“派给你件事。”李衍秋说,“你且不用管安危,马上出发回邺城去,告诉太子,让他提防身边人,以免遭暗算。”
孙廷犹豫片刻,最后点头。
“怎知道?”李衍秋又问。
孙廷答道:“昔年在征北军中,跟过先帝段时日,远远地瞥见他几眼。陛下与他长得像。”
李衍秋没有再说,抬头望着树顶飘下来雪。
“你看见敌人盔甲不曾?”李衍秋问。
定军山北临中原,半月形山脉环中原腹地,高耸入云,乃是中原连通各地中转点。山中峡谷纵横交错,四通八达,西接潼关,北接玉璧关兵道,东接河北路与山东路,南接长江,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每年冬天,定军山上都会飘起细雪,只有今年寒风过境,乃是十余年来最冷个冬季,大雪茫茫,夕间将松柏裹上层银妆。
风雪掩盖李衍秋入山足迹,郑彦留下断后,已不知去何处。李衍秋身边唯余四十余名士兵,名武将忠心耿耿,随侍在侧,众人进树林,那武将便吩咐人暂时就地休息。
“老爷。”武将说,“从定军山西面出去,再往西北边走,去玉璧关,就能甩开追兵。”
李衍秋“嗯”声,武将又道:“白天容易遭到追踪,咱们最好是先隐蔽,晚上再赶路。”
孙廷如遭五雷轰顶,愣愣道:“那陛下您……”
李衍秋说:“不必管,现在就去。”
孙廷回过神,“扑通”声跪下。李衍秋皱眉,问:“怎?”
孙廷抱拳道:“太守与校尉大人吩咐,无论如何,不可离开您身边,这事,末将不能应承!”
李衍秋打量孙廷片刻,而后道:“罢,
孙廷点点头。
李衍秋说:“是你们河北军?”
孙廷答道:“回禀陛下,末将看不清楚,虽然穿着们铠甲,却不像是邺城弟兄。”
“你知道太守是谁吗?”李衍秋又转话头,问道。
“太守……王山大人?”孙廷被李衍秋话绕得有点晕,想想。
“你来过定军山?”李衍秋问。
“年前下江州时,淮南与长江沿线发大水走不。”那武将答道,“就只能从定军山下绕路,沿苍河过去。”
“你叫什名字?”李衍秋又问。
“孙廷。”武将摘下头盔,答道,“末将是河北人。”
“你知道是谁吗?”李衍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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