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独率领余下队伍,呈扇形慢慢地撤到河中央,已距离北岸甚远,应当不会有危险。
段岭刚要放下弓箭,突然间听见声冰裂。
“大家当心——!”段岭喝道。
顷刻间冰面喷出水来,四分五裂,李衍秋当机立断,揽住段岭腰,与他朝左避。河面破开,士兵四散,段岭刚拉开弦,把长刀就已到面前!
紧接着郎俊侠悄无声息地从旁现身,脚踏浮冰转身,架开那人长刀,顺势削去,刺客登时身首异处!
“嗯。”段岭心不在焉地答道,他时刻注意着附近,恐怕哪儿又突然冒出个人。
“怎过来?”李衍秋问。
“放心不下。”段岭说,“想来想去,还是太危险。”
李衍秋把手放在段岭肩上,示意他放松点。段岭突然想起,说:“四叔,你山河剑法跟谁学?”
“你爹。”李衍秋答道。
岭说:“郎俊侠,你先走吧,在看什?”
郎俊侠牵着马,朝高处看,说:“还有刺客,给解毒,快。”
段岭犹豫片刻,看着郎俊侠双眼。武独已在前面,又快步回来,说:“快点。”
段岭沉吟半晌,拿出解药,郎俊侠摊开手,段岭把药放在郎俊侠掌心。
武独皱眉,与段岭小声交谈后,望向北岸高处,四处无人。
“保护陛下!”武独喝道。
“走!”段岭说。
“不要登岸!”李衍秋说,“恐怕还有埋伏!”
段岭真正见识到什是要置人于死地,这路上无数次突袭,俱展现对方高超至极刺杀手段,每
方才李衍秋身着皮甲,率军冲杀幕实在是给段岭太大震撼,他从来没想过这个斯斯文文叔父,居然也有提着剑上战场时候。果真李家人都有种悍不畏死气场。
全军撤上冰河,暮色照耀得冰河上片紫色,晶莹剔透,如在梦中般。
“们队伍中会不会有*细?”段岭低声问。
“没有。”李衍秋答道,“四叔试探过,孙廷忠心耿耿,让他离队也不愿离去,此人可信,他麾下将士,据观察,也未有异心。问题应当就是出在那名唤秦泷副将身上。”
“没想到居然会是他。”段岭现在想起来,还不由得阵胆寒,若这次不是念之差,只怕所有努力都要功亏篑,自己再无法承受亲人离世打击。
“走吧。”段岭说。
郎俊侠服下解药后,在北岸站着,说:“把青锋剑给,来断后,你们先走。”
“断后吧。”武独说,“你跟着他们走。”
士兵们脚下包布以防打滑,缓慢地在冰面上走过去,为免冰面破开,大家稍稍分散些。段岭则弯弓搭箭,始终守在李衍秋身边。李衍秋却好整以暇,提着天子剑,边走边看风景。
“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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