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勾结太子叛变？抑或是把伪造假太子身份
罪名，推到牧旷达身上去？段岭越想越有可能，朝李衍秋望去。
“明天动身话。不必来道别
。”李衍秋说，“省得四叔又临时改变主意，把你抓回江州去。”
段岭笑起来，不片刻又红眼眶，放下筷子，走上前去，靠在李衍秋身边。
“武独，你留下来
会儿。”李衍秋说，“若儿没事话，就回去歇着吧。”
段岭知道李衍秋有话要吩咐，便自己回房。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李衍秋要把蔡闫和牧旷达起给解决。
“饭菜凉。”李衍秋说，“武独，让郑彦热热吧。”
武独应声，进来撤出冷菜，李衍秋生活并不求奢，大多数时候只是就着冷菜吃。
“四叔。”段岭虽然不想说，但还是忍不住说道，“答应
，不要冒险。”
李衍秋微微笑，答道：“放心吧。”
李衍秋“嗯”声，说：“无论如何，现在还不是你回江州合适时候。”
“但放心不下你，四叔。”段岭说，“不如让武独跟着你回去吧。”
段岭可以忍受与武独分离几个月，只要李衍秋不出什
事就行。
李衍秋缓缓摇头，答道：“回去以后，就是四叔战场。你不必担心。”
怎能不担心？回去以后，李衍秋就要直接面对牧旷达与蔡闫。
当夜狂风大作，段岭足足等大半夜，直到武独回来，坐在榻上换靴子，才朝武独问道：“那些话，四叔都问过
不多时，郑彦把热过饭菜送上来，李衍秋就像什都没说过般，又问起邺城事来。
“在路上听到百姓议论。”李衍秋说，“都道你治理河北，做得很好。”
“都是费先生功劳。”段岭答道。
李衍秋赞许地说：“会用人，也是种能力。”
段岭不好意思地笑笑，与李衍秋说几句，心里却总是翻来覆去地在想，李衍秋要布是什局，能把牧旷达与蔡闫起铲掉。
“牧旷达从西川带来不少人。”李衍秋说，“皇后是他妹妹，朝中党争严重，关键位置上，安插不少他人手，须得以最快三个月，最慢半年时间，将这些人全部替掉，以免诛杀他后，再连带出变故。”
“他定会有动作。”段岭说，“昌流君已经被咱们发现，牧旷达也知道，昌流君被咱们发现。”
昌流君旦现身，也就意味着牧旷达谋反行迹败露。
“根据姚复消息，昌流君现在还没有回去。”李衍秋说，“姚复已布下天罗地网，不会让他回到江州，这下牧旷达身边已经没有人。四叔要布个局，这个局揭开时候，你就可以回来。”
什局？段岭忽然意识到件事，但李衍秋既然没有说，他也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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