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宏德没有儿子,无法体会这种心情。
段岭相信昌流君绝对是抱着试念头,才过来找自己。自从刺杀李衍秋失败后,南方便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昌流君回去,他无路可逃,才到邺城来和自己谈条件。如果谈判失败,等待着他下个选择就是铤而走险,回到江州,不由分说,带走牧磬。
“那,你就只能自己回去。”费宏德说。
武独神色变,段岭寻思良久,不得不承认费宏德话永远都是简简单单就能道出真相。
“你说得对,费宏德先生。”段岭答道,“确实打算回去,但需要查清楚个方向。”
“其实他也直防着。”昌流君说,“他唯相信人,只有长聘。”
这是非常危险件事,段岭总觉得牧旷达定还有后手,有这大野心人,定有相应准备。不可能在毫无准备情况下,直接就动手弑君。
“建议你们派昌流君回去。”费宏德说,“来可戴罪立功,二来可调查牧旷达。”
“不。”这次,段岭摇摇头,朝费宏德说,“这不是最稳妥方法,牧旷达已经不相信他。”
费宏德说:“他会信,只要有个合适理由。”
段岭相信李衍秋,却不敢完全把希望寄托在李衍秋身上,他已经尝试过次完全地信任,但无论怎样,总感觉人,是斗不过老天。置身于命运漩涡之中,他必须有所为,否则事后想起,切就只剩下遗憾。
“就这样吧。”段岭伸个懒腰,打个呵欠,吩咐昌流君先下去休息,说,“这段日子里,需要时间来调查,以防出现任何可能变故。”
段岭不再提接下来计划,武独也没有多问。
北方春天来得很晚,整个漫长月里,冰雪都没有化,但年初三过,段岭便吩咐下去,需要推行新政。姚复派出商队来,与河北互通有无,带来种子。
武独则带兵去,将附近山寨扫荡番,曾经传说河北山匪肆虐,但现在看来
“不,不行。”段岭说,“这件事不容有任何风险。”
这不是段岭第次驳回费宏德提议。
“不让他回去。也是因为另个合适理由。”段岭朝费宏德说,“先生,请你相信,这个时候让昌流君回到牧相身边,反而是个变数。”
段岭知道昌流君与牧磬关系,但他没有告诉费宏德。他知道昌流君为牧磬,什都可以做,现在让昌流君回去,昌流君万时冲动,说不定就会带着牧磬,远走高飞。
他太明白昌流君心情,就像当年父亲心情样。父亲有时突然会说,看到他笑容,也许什都可以放弃,想索性放弃南方切,与他离开喧嚣中原,前去个没人找得到地方,过安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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