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仍需众卿助。”蔡闫微微笑,“这第二杯酒,便敬各位。”
大家各自举杯,纷纷喝,蔡闫又说:“尤其是为
于是侍婢再添酒,每人案前便搁着两杯酒。
“方才来时,路上还与姚侯想起去年中秋夜。再想起往年,那时爹也在,上京中秋,本以为世事无常,至少人能长久。”
小声说话人俱静,月下空灵片,万籁俱寂,桂花香气传来。
“可正所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蔡闫说,“是所谓古难全。七月乃是此生中至为难过道坎,所幸有众卿陪着,依旧这过来。”
蔡闫说着话,拈起酒杯,说:“兴许承此天命,注定将孤独生。”
牧磬先到,问过众人好,坐到段岭身边。片刻后黄坚匆匆赶来,朝与席者告罪,这家伙才是真正当天赶到。见段岭时,黄坚用力拍拍他,然后坐到牧旷达下首位上。
接着,牧旷达满面春风地赶来,进园中便笑道:“来迟来迟,让殿下与各位大人久等,自罚三杯。”
“牧相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韩滨笑着说,“让咱们等也就算,居然让殿下等这久?”
蔡闫忙摆手道无妨无妨,众人又笑起来。牧旷达在案前接三杯酒,饮而尽,随后才入座,说:“今日因临时有事,说不得多安排会儿,恕罪恕罪。”
“哦?”韩滨笑着问,“安排什?”
段岭听到这话时,忍不住去看武独,武独微微笑,也拈着酒杯,朝段岭示意。
其中千言万语,无须细表,那刻,段岭顿觉得自己无论经过几番风雨,俱活得比蔡闫幸福太多太多。
“来年今日。”蔡闫说,“唯愿仍能长久,这杯敬父皇,敬四叔在天之灵。”
蔡闫将酒洒在地上,众人都随之照做。
“殿下身具尧舜之德。”苏阀朗声道,“定能扶持大陈,恢复治世。”
牧旷达笑笑,答道:“俱是些琐碎之事。”
“这段日子里,也辛苦牧卿操持。”蔡闫先敬酒,众人便纷纷应声举杯敬牧旷达。牧旷达再喝杯,空腹饮酒,说不得便有些头晕,点点头,不再作声。侍婢逐添上新酒。
段岭观察蔡闫,发现他脸色明显地变差许多,不知道是先前被自己吓,还是最近本来就劳心费神,形容枯槁,就连敬酒时也有点心不在焉。段岭有时真是恨不得帮蔡闫把话说,总感觉他该说话不说,不该说话成天露马脚。这群大臣个个如狼似虎,若真想抓他把柄,分分钟够他喝壶。
就像现在,身为太子,中秋夜宴群臣,好歹先祝个酒吧,哪有先敬宰相?
所幸蔡闫背后冯铎小声提醒几句,蔡闫才意识到顺序错,忙清清嗓子,开口道:“再添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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