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多紧张得要死,却又不敢乱动,隔壁摇床声停,房门打开,洗手间门打开,花洒开水,有人洗澡。
迟小多心想这合租房真是够。
两人挨得太近,确实有点热,项诚又转过去,迟小多心里狂跳,项诚没有再转过来,迟小多坐天夜火车,累得要死,眼皮直打架,也睡着。
半夜,迟小多满身乱挠。
“热?”项诚问。
“不。”项诚说,“怎这说?想和你在起,放你在家心里不踏实。”
“其实也没什。”迟小多不免惴惴。
“你没上班。”项诚说,“在家做什?怕你寂寞,起过来正好。”
“嗯。”迟小多心里放松下来,朝项诚那边蹭蹭,发现北京天气真很热,房里还没有电风扇,明天得去买个。
迟小多还想说点什,又怕项诚想睡觉,自己说个不停让他烦,心想如果抱着他,会让他不舒服吗?要假装睡相不好,学考拉挂到他身上去?
多短发湿漉漉,说:“嗯,这里挺好玩。”
“很不错。”项诚说,“穷时候天桥下都睡过,睡吧,火车上累。”
两人关灯,外头有人大吼声睡觉不要弹吉他,于是世界顿时安静下来,间或夹杂着两声女孩子笑声。
“项诚。”迟小多在黑暗里轻轻地说。
项诚没回答,迟小多用手肘轻轻地动下他。
“蚊子……”迟小多迷迷糊糊地快哭,滚来滚去。
项诚拿本书给迟小多扇风,迟小多如愿以偿,在无意识情况下抱着项诚,项诚便给他扇晚上凉。
于是就这样,他们开始在北京生活。六月份
迟小多等着项诚睡熟,就可以蹭过去,项诚呼吸均匀,不知道入睡没,在黑暗里经过漫长等待,迟小多听到隔壁开始摇床。
出租房是给北漂族住,隔音很不好,摇床声伴随着男人粗重呼吸,另个倒是很克制,直忍着。那男体力实在太好,吭哧吭哧伴随着“爽吗?”“老公大不大”声音。
迟小多听得整个人要疯掉,趴在床上,尴尬得要死,动也不敢动,心里祈祷快点结束吧,然而隔壁足足持续快半个小时,期间项诚转两次身,次碰到迟小多脚。
迟小多咽下口水,项诚侧过来,手放在他腰间,从背后抱着他。
迟小多心里狂跳,在想要不要转过去,和项诚搂着,片刻后,他感觉到项诚动下,似乎离开枕头来看他。
“听着呢。”项诚答道。
“思归呢?”迟小多问。
“不管它。”项诚说,“自己找吃去,热吗?给你扇扇子。”
“不用。”迟小多说。
两人又静会,迟小多在黑暗里小声问:“跟着你来北京,会给你添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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