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周洛阳还在熟睡。
杜景绕到小巷后，换
蓝牙耳机，年轻人还在耳机里说：“你昨晚那个点在什
地方？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杜景没有回答，只听耳机里那人又飞快地说：“公安正在到
“两个小时后叫
，”杜景说，“
起吃午饭去。”
杜景于是稍稍侧过身，闭上双眼，露出疲惫
表情。
周洛阳给两人盖上被子，继续翻看保险箱说明书，说明书上又是俄文，看得他头晕脑涨，于是随手将书扔到床下，也睡着。
十点四十五：
杜景忽然睁眼，从西裤裤兜里摸出正在振动手机，接电话，放到耳畔。
杜景还在看手里那块表，说：“几点？”
“十点。”周洛阳翻着说明书，瞥杜景，“别弄，已经彻底坏，修不好，留着当纪念吧。”
杜景调下表盘，发出声轻响，但在设定日期时却被卡住，转几下，这块表有点生涩，他不敢太用力拧，怕拧坏。
表盘上日期停在昨天：九月七日。
也是他们在分别近三年后，再次重逢那天。
库布尼，1973年产。”
周洛阳这个保险柜也是库布尼转盘式，只是批次不样，设计上也作更改。
“73年？”周洛阳说，“看见实物说不定可以，你要做什？”
周洛阳怀疑地看着杜景，心里充满疑惑。
杜景摇摇头，说道：“没什。”
“景哥，”那边是个年轻男人声音，说道，“你在哪里？”
杜景轻轻起身，眉目间带着刚睡醒焦躁，低声道：“说。”
“余健强死。”那边压低声音。
“昨晚半夜，他在工地跳楼！你没看新闻？半小时前爆出来！”
杜景脸色瞬间变，拿西服外套推门出去。
声机械轻响，杜景不知道无意中动什地方，停摆许多年这块表，再次开始走动。
“修好，”杜景给周洛阳看，“怎奖励？”
周洛阳：“……”
“你只是把发条针拉出来又插回去，反复几次而已吧！”周洛阳哭笑不得道。
周洛阳看眼杜景，见他还像小孩儿般，执着地弄那块表，便从他手里取走，说道：“别玩，睡会儿。”
周洛阳说：“记得好像还有它手册。”
数十年前俄罗斯保险柜很畅销，说明书里也附带在忘记密码情况下如何复位办法，只是相当复杂。周洛阳找到本发黄手册，批次不同，原理却应当大同小异。
“你到底想做什？”周洛阳疑惑地说。
“有点累。”杜景忽然道。
“睡会儿吧。”周洛阳让杜景到弹簧床上去，杜景皮鞋也没脱，朝里头挪点，留出个空位。周洛阳也与他并肩，在床上躺下来，开始翻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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