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把百元人民币在风里飞来,其中几张贴在驾驶座玻璃窗上,几张被风吹着过去。
那司机马上开车门下车,捡走车前盖上钱,后面有个小孩大喊:“叔叔!钱,钱!”
司机从车前盖前快步过去,到路边去捡那小孩钱。
“还给!”小孩喊道。
与此同时,周洛阳个箭步,绕过SUV,拉开驾驶座门,摸到车尾门开关。杜景在后打开车尾门,侧身躲进去。
杜景显然很没精神,双相之中,抑郁相比起躁狂相来说要更麻烦点,长则数月,短则数天甚至半天。但在抑郁相发作时间段内,杜景精神状态会很差,难以集中精神思考。
“通知庄力,”杜景说,“把车拍照发他。”说着把手机交给周洛阳,周洛阳知道他现在很不舒服,便代替他做所有安排。
“经常发生这种情况?”周洛阳问,心想杜景平时在工作上,如果忽然抑郁发作,实在太危险。
“这是第次,”杜景平静地答道,“以往都是夜深人静时候,第二天会请假。”
周洛阳与庄力沟通过,与杜景离得甚远,看见坐在驾驶位上司机:“是他,还记得。”
身后折下朵花,递到杜景面前。
杜景怔怔看着周洛阳手里花。
这个点,净慈寺敲起钟。
黄昏时,南屏晚钟声接声,飘荡开去,在落日余晖里,犹如有形之物,展开个守护结界。
杜景接过那朵花,翻来覆去地看,周洛阳把花递给他之后,便假装不再关注。
周洛阳关上驾驶座车门跑回来,杜景正要关门,周洛阳却也钻进去。
“出去,”杜景说,“回酒店。”
“他要回来!快!”周洛阳才不管杜景说什,这个时候他必须陪在杜景身边,否则就怕入夜以后他病情再次发作。
周洛阳刚拉上门
“说下情况。”杜景坐在旁,眼睛看着周洛阳。
“他在等那个接头,每隔段时间,会下来抽根烟,”周洛阳说,“但不会离开太远,你有什打算?”
杜景大手里翻来覆去地摆弄手机,发出去几条消息,昨天已经把地址定位发到公司,余下就是如何在保证替身安全前提下,取得录音证据,并进行收网。
“得路跟他们回去。”杜景说,“庄力还不来?”
“他正在杭州分公司提车,帮你想个办法。”周洛阳明白杜景设计。
钟声停下后,杜景深呼吸几次,慢慢地恢复,调整情绪。
“好点?”周洛阳问。
杜景点点头,起身,周洛阳又开始带路,他感觉到杜景好多。
沿着昨天路,周洛阳走将近公里,来到条僻静道路侧,看见昨天那辆SUV。
“就它。”周洛阳朝杜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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