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周洛阳以手掌按压弟弟小腿,问道,“你想说什,都可以说。哥哥不会介意,咱们是家人。”
“只是……”乐遥最后说,“哥哥,你这许多年里,是不是都在委屈自己,为别人而活?”
周洛阳诧异地看着乐遥,不知道他为什会这说。
乐遥不安地看着兄长,又说:“念书时候,你要照顾杜景;现在又要照顾,定很辛苦吧?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这些牵绊与负累,你自己真正想成为个什样人呢?”
“不,不!”周洛阳马上解释道,继而有点哭笑不得,说:“你怎会这认为呢?从来没这想过!你也好,杜景也罢,你们对来说,都是很重要
周洛阳:“可没有,你看们像同性恋爱人吗?”
乐遥说:“看得出你们感情很好。”
“那是因为他没有别人可以倚靠,”周洛阳最后说,“情感上。”
“那你呢?”乐遥问,“们直在说他,你是怎想?”
周洛阳没有回答,还在思考。
答应你,可你不会拖累,不要这想,乐遥。”
客厅内,两兄弟相对静谧。
乐遥忽然问:“只是好奇,你们既然感情这好,三年前又为什会分开呢?”
周洛阳艰难地寻找着措辞,不希望引起弟弟误会,说:“和杜景大三那年吵场架,也许他意识到自己病情有点严重,或者是不想破坏美好感情吧?总之他就这样走。”
乐遥说:“他是不是察觉到,怕你喜欢他?所以才疏远你?”
乐遥却笑道:“你接受人,就接受,哥哥,你不用太在乎,只是……只是觉得……”
乐遥也在艰难地考虑措辞,那表情与周洛阳如出辙。
周洛阳百味杂陈地看着弟弟,他们打出生就不样。乐遥在日本长大,受日式文化熏陶颇深,而日式文化里从小教育,最根深蒂固点就是:
不要给人添麻烦。
“罪己”念头顽固地根植于每个人心里,大到新干线脱轨,小到垃圾分类,所有人都努力地避免给别人添麻烦。乐遥内里流淌着日本人血,外在也保持着日本人相敬如宾客气与礼貌。
周洛阳:“……”
你真适合去FBI。周洛阳心想,这曾经也是他们之间个心病,而乐遥只观察他与杜景三次相处,就发现。
也许在最后那段时日里,周洛阳已经有点逾越友情限度。他感觉到,于是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往那方面想。
杜景也感觉到,他们相处情况开始变得有点不太自然。
而周洛阳自己也说不太清楚,那究竟是爱情,还是习惯彼此,像是家人般陪伴。最终他把这种关系理解为情感上某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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