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无奈道:“多好孩子,干吗成天这骂他?”
“不知道!”天和心情也是相当复杂,说,“二哥开玩笑地说几次,它就记住,好不学。”
七月份,天和刚回国,在家里住着,于书房里看程序时,江子蹇偶尔来找他,几次问到关越,二哥闻天岳饶有趣味地点评两句“关越死”,被鹦鹉听去,突然就学会。
至于“A股又崩盘”,则是闻天岳在书房里自言自语多,被金刚鹦鹉学去。说也奇怪,这鹦鹉自打从哥伦比亚被买回来后,整整六年时间没学会句话,送回国不久,忽然醍醐灌顶,连学三句,还说得贼溜,更会翻来覆去,将这三句话进行各种组合。
天和正打算教它几句别,譬如“人民币破七”或“房价腰斩”,要学两句毛姆骂人话也好。奈何这鹦鹉简直和关越个德性,柴米不吃油盐不进,任你教它什,它只会回敬你句“关越死”,后来天和也没力气再纠正它。
时闲着鹦鹉反而静,天和只觉得,今天气氛怎看怎诡异。
方姨说:“小东小西,不知道掉哪儿去,眼睛不好,得开扫地机器人扫次,再在盒子里头找,说不定能找着。”
“关总,”天和哭笑不得道,“你不去公司吗,别管,把猫放下,小心它尿你身上。”
关越说:“当年也帮着做过,赔你个。方姨别粘。”
方姨笑道:“倒是给忘,小关动手能力也很强。”
还记得环球旅行时,关越带他坐豪华游轮去哥伦比亚玩,两人在圣马耳他上岸,逛港口集市时,关越眼就看上它,从水手手中把它买下来——因为众多鹦鹉里,只有这只鸟句话不会说,犹如张白纸,值得好好教下。
远渡重洋将它托运回伦敦后,天和偶尔下课回家,还看见关越朝着鹦鹉自言自语,想教会它说话。
但每次天和注意到,关越就不教,还被天和嘲笑过好几次,教鹦鹉说话看上去真很傻。足足教年,这鹦鹉死
“算吧。”天和说,“找你助理粘,还不如买个现成。”
那年暑假,关越住在天和家里,帮着闻天衡组装这个航母,两人做快有个月。虽然那折磨死人过程已经忘得差不多,不过以前能做,现在当然也能做。
关越看会儿,起身将浴袍换回西服,出客厅时,又恢复那生人勿近霸道总裁模样,拿门厅里挂着车钥匙,说:“方姨,走,空再来看您。”
方姨笑道:“有空常来,替朝你爷爷问个好。”
“关越死——”金刚鹦鹉嘴巴上丝带抽掉,顿时大喊大叫,扑扇翅膀,气势汹汹地飞向大门,奈何脚上拴着链子,只能虚张声势地大喊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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