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泊道:“席德,看着,喂,看眼睛。”
席德抬眼,与欧泊对视,欧泊眯起眼,喃喃道:“不要说早知道,懂?”
席德茫然点头,欧泊反坐在把椅子上,两手搭着椅背,沉声说:“千万不要说早知道如何,如果当初怎样——这种话,无论什时候都别说,辈子也不要说,你改变不已发生过去,但能够决定自己将来。”
“现在告诉你,他能醒过来,你得高兴点儿,等他醒以后,现在心情,不就白难过?”欧泊注视他双眼,认真道。
席德双眼有那瞬间走神,而后笑道:“是啊,也相信他能醒来。”
欧泊无聊地从店里出来朝医院去,在咨询处问过,直接进三楼病房,席德坐在病床边,他父亲躺着,还没有醒。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席德:“雷蒙呢?”
欧泊:“迅呢?”
欧泊:“……”
多新款干什!广告还打得像游乐场样,欧泊在心里无声地咆哮,每次被吸引注意力,以为有什新奇玩意,最后居然都是幻想乐章,这公司实在太喜欢圈钱。
欧泊脸尴尬,说:“不需要!谢谢!”
雷蒙在隔壁店里买对新耳扣,自己戴上,随手把另个给欧泊戴在耳朵上,欧泊还在侧头照镜子,雷蒙道:“别臭美,你可以滚,滚滚滚。”
欧泊道:“那去看看席德。”
雷蒙嘴角微微翘着,嗯声,低头看新产品,随口和女店员聊天,欧泊斜眼瞥他,心里有点儿酸溜溜。
欧泊点头道:“那就好。”
病房里空空如也,欧泊想到自己居然两手空空就来探望,忘买束鸢尾花,也实在说不过去。
佣兵们很少会生必须住院重病,大团都配备医疗射线仪,治疗外伤很好用,重伤话直接就死在外星球,剩下把尸体带回来埋份。留在本地人有什小病大病,直接过来用射线刺激肌体再生,两个疗程,几天就能结束。
外面很安静,但席德父亲直在昏迷中,每天都要
席德:“……”
两人都没有回答对方问题,欧泊摸摸席德父亲手,问:“他怎样?”
席德有点儿憔悴,说:“醒不来呢。医生说过度麻醉结果给他大脑造成永久伤害……可能他们想把爸爸大脑移植到蚁后身上去,又怕令她产生排斥,所以麻醉过头。”
欧泊没说什。
席德又说:“早知道话,当初不该自己贸然开着飞船去找他,如果三年前来委托你们,说不定……”
店员:“帅哥,想买点什?”
雷蒙躬身趴在货台前,转头看欧泊,眉毛扬,作个询问表情。
欧泊道:“真滚。”
雷蒙:“嗯,滚吧。”
欧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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