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7嘀嘀嘀地亮灯，欧泊把它卡在两根树杈中间，说：“
很快就回来。”
他跃下大树，倒退着走
几步，认清周围
地形，接着转身以奔跑方式穿过树林，寻找温室出口。他找到
条农业机器人通行轨道，便循着它跑向轨道尽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人吗？！”欧泊喊道。
欧泊扑到间透明玻璃房外猛地敲窗，里面聚集着不少佣兵，正在看
欧泊背上肌肉贴着雷蒙黏糊糊血肉，他感觉到雷蒙心脏在缓慢搏动，原子炉与他心室融为体。
血液贴着欧泊□□背脊淌下，浸湿他长裤，沿着他腿淌下来，注入他军靴里。
他换个方式，把雷蒙抱在身前，说：“得把你找个地方藏起来，伙计，动下，能撑住
？”
雷蒙没有说话，欧泊抱着他爬上棵不太高树，把他放在树杈上，把E7放在他身边，又抽出腰畔匕首，塞在雷蒙完好手里，握着他手指屈曲成拳。
“雷蒙，你还活着？”欧泊道。
逃生舱拖着火焰在战卫五降落，击穿温室顶棚，发出阵巨响。舱盖弹开，巨型生化温室里是茂密森林。
“现在回去开飞船，来接你去、去……治疗。定能治好，相信。”欧泊道。
“不……别管。”雷蒙说：“生化机器人按照星盟公约会被销毁，谁也不能窝藏……藏有人造生命体是重罪……你把佣兵日记带回去……”
“别这说！”欧泊朝雷蒙哭着大吼道。
雷蒙不再吭声，欧泊擦把眼泪，满脸黑灰，哽咽道：“你为什直不告诉？”
雷蒙眼珠转过来，安静地看着他。
欧泊说：“你什时候会没电？是说你能源……得暂时离开这里会儿，你心脏能负荷住？”
“能。”雷蒙只说个字。
欧泊道：“你能动？有野兽过来你得赶走它们，E7在这里陪你……”
欧泊声音沙哑，双眼通红，又说：“E7，朝时代-VI发出定位讯号。”
他脱下外套，裹着雷蒙躯体，把他抱出逃生舱，雷蒙轻很多，残存酸液仍在腐蚀他身体，欧泊把他放在地上，再脱下背心去找水，浸湿水给他擦洗。
雷蒙腹腔内有许多发丝般细闪光金属线，缠绕着他内脏与骨骼，欧泊不知道这些有什用，只得发着抖把它们全塞回去。
他把雷蒙伤口整理好后已出身汗，背着他启程，E7跟在欧泊身后，在崎岖不平湿土上颠来颠去。欧泊走段路，并不时检视周围环境，战卫五是佣兵之国农业星球，生态温室里应该不会有猛兽。
“你痛？”欧泊问：“雷蒙。”
“痛觉模式自动关闭。”雷蒙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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