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蕾菲娜还没有回烈星去,但她已经在收拾行装,准备动身。
“安塔夫人!”欧泊在紧锁门外喊道。
女仆出来开门,说:“以为会是别先生来接小姐回去……”
欧泊跑得气喘,摆手道:“不是负责接送,有几个问题想向她求教。”
女仆脸茫然,打开大门,蕾菲娜穿着旅行服装下楼,欧泊道:“太好,你还没有回烈星。”
欧泊茫然地看着雷蒙——他躺在倾斜转椅上,控制室内阴暗光芒照着他残破脸庞。
曾经那英俊,帅气容颜只留下鼻梁与嘴角皮,半张左脸触目惊心地被烧成焦炭,现出坑坑洼洼颅骨,左眼现出个黝黑洞,洞里神经组织呈现出腐烂紫黑色,朝外渗着黄色血水。
“现在去报警。”雷蒙说:“把交出去,你伙伴雷蒙在陨星母舰爆炸时候就已经死,躺在椅子上,是个连名字都没有机器人……”
“不。”欧泊道:“不、不可能。”
雷蒙:“你不明白。”
没,眼珠以个奇异方式□□着,欧泊起来时,他眼珠便朝着右边微微转动,盯着他看。
“你要睡会儿?”欧泊说:“找个东西,把你眼睛盖上?”
“不用睡觉。”雷蒙答道:“这是什地方?”
欧泊起身去拿外套,说:“伦勃朗星球,你得先告诉,你原子炉什时候熄火。”
雷蒙道:“不知道,现在还不虚弱。”
“正打算回去帮点忙。”蕾菲娜依旧是那不苟言笑模样,说:“怎?孩子,你伙伴呢?恩雅,泡点花茶端上来。”
欧泊与蕾菲娜坐在花园茶桌前,欧泊道:“雷蒙受点伤,但今天来不是为这个……”
蕾菲娜眉毛扬,示意他直说。
欧泊:“不明白是你。”
“和你会在起很久,很久。”欧泊说:“们还会当佣兵,起冒险,起攒钱买飞船,起过们想要生活,你会好起来。战友,爱你。”
欧泊下飞船,关上舱门,加安全锁。
伦勃朗星球四季如春,风吹着花海沙沙作响,芬芳迎面扑来。
欧泊背靠墙壁,仰头看着天空,闭上双眼,出口长气,继而转身跑向车站,前往蕾菲娜所在疗养院。
欧泊小心地揭开盖在他胸膛上皮肤,透过合金肋骨看原子炉——与他第次看时候样,能量都显示着100%。应该能支撑很久,欧泊注意到心脏里还连着不少血管,正在缓慢搏动,血管伸向脊椎处,估计连着脑部。
“出去会儿,马上回来。”欧泊说。
雷蒙说:“欧泊,有话想告诉你。”
欧泊:“回来再说,咱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雷蒙:“不,听说,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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