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已经彻底平静下来,比起汹涌澎湃悲伤,此刻更犹如个浑浑噩噩死者,他心里信念已经化为燃烧余烬,再没有半点对生活热情。
但许多事情还是要做,譬如说吃饭,睡觉,赚钱,至少表面上要活得和以前样。
他上三楼,带着身份卡去团队窗口申领雷蒙抚恤金,同时备注牺牲团员。
排队人有不少,名佣兵挨个问道:“你招新团员?你呢?请问你们招新团员?”
欧泊注视着他,仿佛看到从前自己。
三人走出停机坪,外面阳光灿烂,灰暗日子已经过去,烈星又恢复阳光。
在这苍白阳光下总带着丝难以言状悲惨与伤痛,这场战争带来痛苦,或许只有等候时间来逐步抹平。
欧泊戴着雷蒙项链,吊坠贴在他心口处,感觉到上面情绪起伏。
他甚至说不清楚雷蒙是否已真正地离自己而去,说不定他还陪伴着自己。
所有城市工会提前开业,新年假期结束,经历两次战火洗礼战魂之城再次重建,他们在日光城下车,迅点不少食物,说:“你多久没吃饭?”
不知过多久,欧泊听到外面有人在叫。
“开门!”迅怒吼道:“你他妈想逃避?胆小鬼!出来!难过就去给雷蒙报仇!”
“E7,开门。”欧泊说。
舱门打开,迅冲进来,揪着欧泊衣领就把他朝地上摔,飞船里响成片,欧泊浑身又脏又臭,满身汗味,迅在他耳边大吼道:“起来!振作点!你像什样子!”
“知道。”欧泊说:“道理都懂,明白。会继续努力。”
他问到欧泊,欧泊说:“不,不招人,是来领战友抚恤金。”
佣兵坚持道:“可以填他
“好几天。”欧泊说。
他大口地吃着面包,脸上稍微有点血色,席德问:“你打算继续招人吗?”
欧泊嘴里塞满食物,看席德眼,艰难地吞咽下去,说:“留着佣兵团编制,打算先做点单人任务,碰上合适再招进团队里。”
迅说:“们是打算跟着你,让你当团长……”
欧泊喝口饮料,摆手,示意不用再说,掏腰包结账,说:“去工会看看,这顿算请。”
欧泊踉跄起身去洗手间,迅本来准备大通说辞,时间反而什都说不出来。
他跌跌撞撞地去洗澡,席德在客厅坐着,随手给他收拾东西。
迅憋屈地出口气,欧泊在里面刮胡子,洗完澡换身干净衣服出来,迅说:“你加入们?还是们加入你?无所谓,或者申请并团也行。”
欧泊说:“不,有自己打算。”
迅蹙眉看他会儿,席德说:“先出去吃个饭吧,晒晒太阳,会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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