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冯千镒坦然道，“你也并非完全对仇恨无动于衷，对
陈星：“是不是
不答应你
条件，你就不让进去？”
冯千镒没有回答，只抬眼看着陈星双目。
“说实话，确实想过，但现在既没这个闲工夫报仇，也明白报
仇没有用。”陈星开始意识到，冯千镒明显不怎
在乎“驱魔师”这重身份，先前是自己想得太简单。别人目标是扳倒苻坚，联系到冯千钧那欲言又止表情，陈星觉得冯千镒
定提过这要求，只是被冯千钧拒绝。
“苻坚死，只会换人当皇帝，又得引起新内乱。”陈星说，“北方好不容易战事方休，天地间所容纳怨气已临近极限……”
说到这里时，陈星忽如其来生出个念头，方才灯里摇曳火苗……
，大事若成，定有重谢。”
陈星认真答道：“冯大哥，驱魔师第法令是什？您想必不会不知道。”
“不知道。”冯千镒放下手，淡淡道，“在接任大当家之位时，只知道冯家曾有过无比风光过往，若森罗刀威力尚在，什时候轮到胡人铁骑蹂躏关中大地？”
陈星有点意外，听冯千镒语气，似乎他对此全不知情，毕竟时间隔得实在太久，口气便缓和些，答道：“师父在下山前，再三耳提面命，身为驱魔师，第条，绝不得介入人间朝廷纷争之中。正所谓‘鬼神之道归鬼神，凡人之道归凡人’，对不对？”
不待冯千镒回答，陈星又劝说道：“第二条，则是……”
冯千镒声音却冷冷道：“哪怕宇文辛亲手绞死你父母，你也从未想过动手报仇？”
那句话顿时如同个炸雷，在陈星耳畔绽放。
“什……什？”陈星退半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冯千镒。
冯千镒反而有点意外，两手手肘搁在轮椅扶手上，手指搭在处，怀疑地打量陈星：“你不知道？是，陈喆独生子在晋阳城破当天便不知所踪……这些年里，你去何处？”
“你再说次？”陈星喘息道，“宇文辛杀爹娘？”
冯千镒口气已有不善，说道：“三百年前法令，如今又有何意义？你就从来不曾质疑过？”
陈星说：“当然有意义，冯家和样，大家都有更重要使命去完成，那就是守护人间。若咱们运气好，真能找回失去法力，到那时，也许早已……早已，总之，以后你就知道。”
冯千镒停下动作后，便没有再抬手，陈星想再转过身去时，冯千镒却道：“既然如此，也再没有帮你理由，这就请回罢。”
陈星：“……”
“哪怕你家人、亲人，”冯千镒转动轮椅，面朝陈星，挡在最后级库房门前，说，“尽死于氐人之手，你也不想为他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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