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陈星说,“你们对客人不是让打扫房间就是命案,敕勒盟还有没有半点礼数?”
“代国拓跋氏曾将数万柔然人俘为阶下奴。”项述从树后转出,已换回那身王袍,朝陈星说,“柔然人正喝得酒酣耳热,若知道他是谁,说不定得拔刀子捅你情郎,恕拦不住。”
“没关系,”拓跋焱戴上那戒指,朝陈星说,“知道你平安无事,这就走。”
“等等,”陈星说,“在这里先住几天吧,你远道而来……”
“回去告诉坚
拓跋焱不解地看着陈星,眉头微微拧起来。陈星带着点惆怅,说道:“你没明白,你该把这个戒指给个……让你每当看见他时,心脏就会怦怦跳起来,总想找由头与他多说说话。看见他与别人在起时候,你会难受,看见他难过时候,你会不忍心,他朝你笑时候,你会觉得很开心,很快活。”
“而不是递给个,大家都觉得你该与他成亲,他也符合你对共度生人所有设想,于是你就该与他在起,以为命中注定人,就是他。”
陈星扬眉,笑笑,忽然就懂方才那种,压在心头奇怪感受。
“不明白。”拓跋焱有点难过,紧紧拧着眉头。
陈星说:“没关系,答应,你会直记得这话,到某天,你也许就明白。”
来,干。”
陈星主动与拓跋焱碰酒碗,喝下。拓跋焱却怔怔看着陈星。
“你真好看,”拓跋焱笑道,“天驰,跟回家吧,直想,和像你这样个人成亲,你只要开口,什都答应你,你让做什,就做什。”
“拓跋兄,”陈星叹口气,直视拓跋焱双眼,说,“谢谢你不远千里地来找,离开长安前,忘件事,就是将它还你。”
说着,陈星将蜜酒浇些许在手上,摘下拓跋焱送给他那枚戒指,递出去。
拓跋焱别过头,两人之间只有呼吸,再不说话。
“好。”拓跋焱终于道。
“带你走走去?”陈星又说,“暂时还不想回去,项述答应……”
“你还是别让柔然人看见他为妙,否则就有命案。”项述声音忽然从树后传来,陈星吓跳,怒道:“你偷听们说话!”
同为习武之人,拓跋焱却仿佛早就知道项述藏身树后,说道:“大单于,冒昧叨扰。”
拓跋焱沉默不语,陈星便拉起他手,把戒指放在他掌心里。
“好。”拓跋焱说。
“给别人吧,”陈星说,“给个你眼看见,就觉得这生,非他不可人。”
“你就是这个人。”拓跋焱说。
“不,”陈星笑道,“不是,只是,凑巧是个符合你所想、合适、你觉得自己应该与他成亲那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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