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笑道:“有选吗?哎,护法,才刚醒来,就要吵架?”
项述只得作罢,两人时又不作声,幸而不片刻,冯千钧来,显然午觉刚睡醒,衣服都没穿齐整就朝谢府上跑,见陈星醒来,于是好生热烈寒暄番,项述与陈星之间那沉默气氛才渐渐被化解。
“你这心灯当真太厉害,”冯千钧说,“只是这下用完,得睡上三个月,下回可得怎办?”
陈星刚被项述责备完郁闷着,口气便稍有强硬:“该怎
“那头青蛟竟然就是新垣平!”陈星又想起会稽城内幕,实在唏嘘不已。
“就不能说点别吗?”项述开始不耐烦,说,“你怎满脑子都是这些事?”
陈星笑起来,说:“啊?要说什?”
项述眉头深锁,说:“以为你再也不会醒。”
肖山没来由地吹声口哨,陈星忽然觉得肖山这口哨,仿佛有什奇怪意味在里边,当即怀疑地看着他。
“这三个月里……”
两人同时说话,又忽然都不吭声,项述示意陈星先说,陈星嘴角抽搐,本想说这三个月里给你添麻烦,又怕项述生气,反正如果项述生病昏迷,自己也会这照顾他,倒也无所谓。
“没什。”陈星摇摇头,笑笑。
项述说:“你做梦不?就什都不知道?”
陈星倒是完全没感觉,仿佛只是睡晚上,唯梦就是看见蚩尤心脏那刻,但他怀疑这并不是梦,于是朝项述解释过。
肖山从床上跳下来,走。
“肖山?”陈星道。
项述瞥肖山,又朝陈星说:“心灯从今以后,不许再用。”
陈星说:“怎不用?万法归寂,唯法力就是心灯。否则呢?现在定海珠下落不明……”
项述不悦地打断道:“再这下去,你会死!”
“魃王好像,已经全部伏诛。”陈星还记得昏迷前,最后看见幕,虽然付出惨痛代价,却依旧除掉魃王们,只不知司马玮是否也死。
项述点点头,说:“如无意外,目前就余下尸亥,还不清楚身份。”
六名魃王已经被他们亲手解决五个,唯独被雷劈司马玮尚不知死活,尸亥埋伏在南方棋子也被拔掉,陈星曾经觉得前途荆棘遍布,要走过去很难很难,但不知不觉,他们居然也做这多事。
肖山侧头,看着陈星,陈星摸摸他头,又说:“张留被夺走法宝,也回收三件,阴阳鉴、狰鼓、落魂钟。”
无论尸亥躲在何处,这都是相当大进展,三个月过去,距离自己死期又近步,两年前也是这个秋天,陈星离开华山,前往襄阳。如今屈指算,还有近两年,说不定在岁星离开、自己身死之前,兴许还真能解决尸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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