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述示意陈星客人还在,先送客再说,于是两人起将朱序送到府外,漫天枫叶之中,朱序翻身上马,朝他们点点头,离开寿县。
人走,陈星拉着项述手,开始问长问短。
“你这三个月里去哪里?”陈星疑惑道,“怎瘦?找到他们在地方吗?”
“找到。”项述答道,“但要进去救人,须得费些周章,空再和你慢慢说罢,要见谢安面。”
朱序于是点点头,说:“倒是错怪他……罢,这也走……”
告别之时,人却站在门口,停步。陈星刚抬眼,看见那人。
正是项述!
陈星:“!!!”
陈星顿时不受控制,快步朝他跑去。只见项述身风尘仆仆,武袍外系环肩背牛皮带扣,个随身皮袋,内里想是装着几件法宝,背着不动如山与把长弓,手上戴着皮护腕,双猎靴已满是泥泞,面容消瘦些许,却依旧英俊无俦,胡须像是匆匆刮过,有种风吹日晒、翻山越岭后浪人气。
十二万人大军,气势汹汹而来。
“百多万?!”陈星难以置信道。
朱序答道:“这多人,挤在淝西,连转个身都艰难。”
陈星在想这百十二万人打起来,会产生多少怨气,朱序想却是另件事,自古以来,连诸葛亮之流都不敢带这多兵,唯敢夸海口道“多多益善”名将,只有韩信。这多人要补给、指挥,本身就是天大难题。
“你护法呢?”朱序说,“当初在牢中,不知是北方大单于,替朝他道个歉。”
“你回来!”陈星笑道,继而紧紧抱住项述。
项述抬手,摸摸陈星头,再瞥朱序,怀疑地看他眼,点点头。
朱序笑道:“是你啊,没认出来。”
项述被抓回襄阳时只匆匆看朱序眼,却依旧记得,沉声道:“朱序?”
朱序点点头,随口道:“没想到你俩素不相识,如今感情却这好。乱世之中,朝不保夕,好好活着罢。”
陈星笑道:“他在外头出差,不会计较。”
朱序说:“但他屠汉人,关押他这事,毫无悔意。只是他后来跟着你,拯救无辜苍生,却是戴罪立功。”
陈星说:“那是大伙儿冤枉他,他不是滥杀无辜人。”
“哦?”朱序道。
天色昏暗,陈星不想耽搁朱序太久,要解释起来也太复杂,于是笑道:“在这乱世里,他是个当之无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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