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拓跋焱来,身为苻坚御卫队长,散骑常侍,官职乃是从四品,寻常*员看到他都要客客气气,口称“拓跋大人”,奈何项述身份与苻坚近乎平起平坐,他开
那是铁勒人句名言,陈星上次去敕勒川时就听过,如今仍然记得。
项述又不说话,众人静得静,开始提请,如果项述不愿推翻苻坚,那至少将留在长安杂胡带回去。
项述说:“敕勒川路没有人封锁,想走随时可以,看你们自己而已。”说着起身,下榻,竟是从众人面前走出去,回头看陈星,又朝狗吹声口哨。陈星回过神,和狗起追上来,说:“去哪儿?”
项述没有回答,就这把众胡人扔在寝殿里。
陈星用铁勒语续上项述那谚语后半句,笑着说:“意孤行之人谁也劝不住,就像被恶狼追赶马儿般拉不回。成为千秋万世君主,统南北,就是他心里那头恶狼。”
今早起来那幕,这身大单于王袍之下身躯温暖无比,肌肤气息让他觉得安心而舒服,上次他就觉得项述很好看,这回距离更近,总忍不住想偷看他。
项述眼角余光也瞥见,却没有说话,诸胡遗老说得他有点烦躁,只得点点头,示意知道。
“王猛死后,”有人用匈奴语说,“苻坚越来越好大喜功,不顾大家劝阻,执意要征兵伐晋,那个叫王子夜汉人,更在推波助澜。眼下朝廷里群汉人,尽日横行霸道……”
陈星见有人开始谈论汉人,并拿眼瞥他,便以匈奴语插句:“他打不过南方。”
项述怔,看着陈星。
项述没有问陈星从哪里学铁勒语、匈奴语,而是认真道:“以为汉人不会来学们铁勒话。”
陈星有点心虚,笑道:“汉人也有许多种,就像胡人也有许多种般。”
项述沉声道:“你们汉人,应当再过千年、两千年,也忘不这血海深仇罢。”
陈星想想,说:“你不样,叫出来,就是想问这个吗?”
“去通报坚头,传你们散骑常侍,”项述停下脚步,朝名侍卫说,“过来给大单于驾车。”
霎时间满厅人傻,没想到陈星居然能听懂他们在说什!
陈星生怕说着说着,待会儿话题绕到自己身上来,反而尴尬,于是提前表明自己会说胡语,免得这伙人说什不该说。
陈星又道:“南方北府兵虽然不多,但汉人据守长江为天险,也不是他时半会儿能攻破,王猛为什临死之前再三嘱咐,终苻坚生,不得伐晋,定有他理由。”
项述表情十分奇怪,只因陈星所说匈奴语,还不是敕勒川下通用语,而是古匈奴话中支。
项述用铁勒语说:“意孤行之人,谁也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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