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陈星说,于是拉着项述走。
说也奇怪,自从那天法力共燃之后,项述脾气似乎好许多,现在也很少与陈星赌气,两人比起从前仿佛更有默契,有时项述未说出口话,稍微动念,陈星便感觉到。
这种共燃就像连接他们魂魄,譬如说两人走在起时,项述不时瞥驱魔司内年轻小伙子,陈星便莫名察觉到,项述只是注意到有人在好奇地看陈星,有点吃味。
抑或项述时而也会介意驱魔司内对他们议论,包括新人好奇大驱魔师与护法平时都在做什。以及陈星能够真切地感觉到,大部分时候自己与项述说话时,项述都是心不在焉,只有个念头——想把他抱在怀里亲他或动动他。
换作从前,陈星说不得无法理解项述,猜不到他
离开皇宫时,侍卫送来秋海棠,众驱魔师各接过朵。陈星想起上次来时,自己与项述还未在起,不由得心中温情荡漾,给他别上花。
“明天又是秋社。”陈星说。
项述低头看眼花,答道:“明天是你生辰,又不过秋社。”
陈星笑起来,说:“差点又忘,不像从前,过年少年。”
项述问:“今年还陪过?”
苻坚预备开战,却不是朝南方。
他第个目标是慕容冲。
上次慕容冲离开敕勒川后,便在洛阳、平阳地割据,并未反抗苻坚,却已不再听大秦号令,只是明面上未曾撕破脸。
“他派多少人?”陈星问,“有魃军?”
“根据得到消息是没有。”谢安说,“现在问题在于,咱们是否需要参战。”
陈星道:“那是当然……”
接着,冯千钧又来,说道:“天驰,明天过节,想问问你……”
“不行!”项述说。
陈星诚恳道:“没空,过后再说罢。”
冯千钧说:“问你们去不去赏秋!没想着单独约你。”
陈星得到这承诺后,又朝司马曜解释,司马曜倒是个明理人,欣然点头,接受陈星原则。反正只要驱魔司在建康,自己是半点不愁,你不参战没意见,敌人真要打进建康来,大晋都要亡国,士族全被大屠杀,衣食父母要没,难不成你驱魔司还能坐视不管?
有时候反复申明自己没有立场,本身就有定立场。关于这点,司马曜向来是顺其自然。
“按你们意思,”司马曜说,“陈先生是不能参战,因为苻坚派去攻打慕容冲军队,乃是慕容垂,都是鲜卑人。”
“嗯,”陈星点点头,“哪怕慕容冲是朋友,也不能派驱魔师去帮他忙,当然,如果苻坚军队里有魃,又另当别论。”
于是议定,谢安开始密切监视苻坚动向,旦出现魃,驱魔师便将立即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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