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崽崽明明是凶兽血脉,偏偏傻白甜很,喜欢晒太阳吃果子,开心漫山遍野跑,不开心也漫山遍野跑,偶尔会惹生气,但用不多久就会捧着小花过来认错,折耳朝着笑。”
“他是只很喜欢笑小崽崽,骨子里也很温柔,虽然经常闹小脾气,但是用颗糖就能哄好,还会不好意思过来抱,软软糯糯撒娇。”
“他也很少哭,带他回家百七十多年,只见他哭过次,是因为连着五天没回家,他以为不要他,哭得眼睛都红,你知道他有多乖吗?他都那难过,怕心疼还把眼泪忍回去,抱着说欢迎回家。”
“……”
温融说很多,几乎是把温琅小时候事挨着说遍。
两千八百多年,最开始时候还有精怪会和说说话,后来日子越来越长,精怪们有走有消散,到头来只剩下,那种滋味其实很不好受,又冷又孤独,或许和你演过霍铮是差不多。”
温琅愣。
温融垂眼,接着开口:“那时候也喜欢到雾中山巅上待着,看着底下翻涌云雾想,究竟怎样才能走到结束,这个问题想两千多年,最后却发现除自己结束生命之外根本没有别办法。”
上古妖兽自天地而生,去留外物不能扰。
白泽是这样,曾经心智丧失撞死在雾中山那只饕餮,也是这样。
温琅听到半时候就觉得眼睛酸得不行,时不时低头揉几下眼睛。
这样又过不知道多久,耳边声音突然停,温琅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见温融手探过来,然后轻轻贴在他脸颊上。
掌心潮湿。
触感温热。
温琅抬
温琅演过无数人生,传承里也看过无数喜怒哀乐,多少能感同身受,心里霎时间沉重到说不出话来。
他埋在温融肩膀上,重重吸下鼻子,温融安慰拍拍温琅脊背,声音依旧温和:“就这在雾中山上熬着,本来已经不报什指望,但突是然有天,只毛绒绒小崽崽出现在眼前,跌跌撞撞地走向,还用那软声音叫哥哥……从过去事那个时候开始,就画上句号。”
温融声音随着眼神起柔软下来:“想给他取名字,但总觉得那想到些不好,把字典翻百多遍才定下来,怕照顾不好他,于是到深山老树精那里特意学很多东西,偶尔有其他地方精怪从雾中山路过,就向他们买点小物件哄崽崽慢慢,慢慢,就不再去想那些让人失望事。”
温琅在听到大家长说小崽崽时候就已经抬起头,怔怔看着他,眼眶有点红。
而温融话还在继续,他似乎是陷进回忆里,在旧时光里看到旧事,眼神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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