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今日取舍……
他必须要做。
小皇帝定神道:“是你强还是盛灵玉强,不知道,陆巧,你自己证明给看。”
陆巧缓缓低下头,许久才问道:“你非保他不可?”
康绛雪道:“是。”
小皇帝道:“他若没有能耐,你何苦记恨他那久?这些年来你对他使绊子少吗?陆巧,你问问你自己,若他不是处处比你强,你可还会恨他到这个地步!”
陆巧猛然间失去所有声音,他脸上,震惊、屈辱、愤怒、哑然,尽数变成种肉眼可见灰败。
他问道:“阿荧……你是不是早就有这个打算?”
康绛雪应道:“是。”
陆巧又道:“所以在你心里,直觉得盛灵玉比强?”
巧终于避无可避:“你当真……想要保盛灵玉?”
康绛雪回道:“是。”
陆巧绷紧下颌,恨声道:“为什?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
为什?
因为康绛雪想保护盛灵玉,他直想。
陆巧道:“若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康绛雪回答得很平静:“陆巧,已经决定,轮不到你来说同不同意,许你在面前诸多放肆,可你别忘,姓杨,才是皇帝。
康绛雪没有回答,他看着陆巧,看着这个往日里只知道发疯陆巧眨眼之间熄灭眼中火光。
陆巧眼睛黑洞洞,就这望着小皇帝,他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但没有发出点点哭声。
他只是面无表情。
康绛雪知道,陆巧定痛极,若可以,他也不想让陆巧这痛。
可他只能如此。
因为盛灵玉什都没有,他只有小皇帝这点点希望,若小皇帝再不伸出手,盛灵玉真会滑落到无底深渊之中,辈子都爬不出来。
康绛雪在心中将这些想法过许多遍,等再开口已经极为冷静,他和陆巧道:“要用他。”
小皇帝自称是“”,语气又不同寻常,意味着这番对话意义极重,陆巧便也沉默瞬,继而更加怨恨:“用他?……你用他做什?你有!不是跟你说过吗!会帮你!你要什都会——”
陆巧尚未说完,康绛雪便将他打断。小皇帝亦低吼道:“你不明白吗?你个人不够啊!不够!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现在有什?命都不在自己手里,只要长公主想,只要太后想,他们谁都能杀!你总是说得好听,你个人能做什!你现在说得上话吗?你有兵权吗!”
小皇帝话音凄厉,陆巧猛然梗塞,他怔怔望着眼前人,既是忽然被拉进片残破现实,又是感到阵令人刺痛屈辱,陆巧迟缓道:“……是个人,那盛灵玉就不是个人?他无权无势,他就有什能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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