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灵玉在他眼前,没有用剑,也不见记忆里那种冷傲高贵风度,他拳头落在陆巧额角,竟是近身肉搏,力道之大,连风都被刮出响声。
这样盛灵玉,看起来几乎可怕,凶狠,粗野。
然而即便
康绛雪不明白这话是什意思,他早已发觉陆巧和他之间有些误会,可惜直没有机会解释。
周遭有些冷,小皇帝意识也逐渐模糊不清,仍强撑住回道:“你是朋友,虽然……本来不觉得能和你做朋友,但在南疆,在皇宫,在杨惑手下,你次又次为而来,在心里……你早已成朋友。”
陆巧抹把眼泪,不住地摇头:“不想听这些,只问你,阿荧,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哪怕、哪怕只是点点?”
康绛雪微微顿顿,忽然之间想起很多很多,曾经,陆巧维护他,给他写信,给他寻各种稀奇古怪玩意,他蒙受陆巧很多热情和关爱……然而越是如此,康绛雪越是无法骗他。
小皇帝字顿道:“没有,陆巧,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都没有。”
陆巧箍住他脖颈,暂时未动,小皇帝眼睛快要睁不开,没有丁点反抗力气:“欠你,你想杀,不会怪你,但是,不想死……陆巧,不想死。”
在先前,面对父亲呼唤,陆巧曾感到鼻腔酸,但他并未落泪,奈何在这刻,他控制不住……忽然感觉有什湿意从眼角往下流出去。
陆巧这生太骄傲。
他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可他对小皇帝所抱有情意竟胜过世间万千,已经是他这样人所能贡献最大赤诚。
这样赤诚,得到这样回应。
他话很轻柔、很温情,可同时,又极其决绝和无情。
再没有这样残酷人,再没有这样能伤人话,周遭声音仿佛被切割开来,陆巧世界完全静下去。
康绛雪无力去看陆巧神情,只感觉陆巧手压住他脖颈,有些许动作。
也许是要拿开,也许是要收紧,究竟其中哪种,小皇帝并不知道,因为在陆巧进行动作之前,有道强大力道击在陆巧身上。
陆巧砰声向后摔去,小皇帝斜斜歪到,触地之时,看到有抹玄色衣衫在视野中飞过。
陆巧喃喃低语,“恨你……恨你。”他低声重复着,遍遍说给小皇帝听,说着说着,他又问道:“为什?”
陆巧曾经问过小皇帝很多次为什,但他们总是此次都说不清,这回,在这最后关头,明明两个人都没时间,他们却真安安静静地说完这切。
陆巧问道:“你喜欢盛灵玉什?”
康绛雪应道:“什都喜欢。”
陆巧恨发笑:“那呢,算什,你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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