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听到薛陵出声,声音轻轻淡淡,像是从远处飘过来。
“……其实,没想做什。”
他来渡陵,其实只是想问秦晟阳句为什。
为什要这对?
薛衍之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以至于让你这对?
饶涉偷瞄几眼,感觉薛陵意识和理智应该是已经稳定下来后,抱着太极幡试探开口:“……薛陵?”
薛陵沉默站在那里,没有应声,也没有回头,青铜剑剑尖依旧遥遥指着晟阳,眼神无悲无喜。
几个人忍不住又紧张起来,生怕薛陵想不开控制不住身上煞气,正忐忑着,却看到薛陵突然收回剑,视线也随之移开,平静朝他们看过来:“你们怎来?”
这样平静太出乎意料,饶涉怔,樊休却没管这些。
“这个应该们问你才对吧?”
带着尖锐冷意朝四周席卷而去。
白猫没有防备,瞬间被黑雾撞到几米开外,晟阳虽然没有实体,但饶涉站在侧面,清楚看到他身子在被黑雾穿过时候,透明瞬。
这显然是魂魄不稳模样。
他魂魄不稳,也意味着薛陵性命面临着威胁,但薛陵情况要比饶涉想象中好很多——
之前只是看到自己原身镇墓碑便被刺激到入煞人,现在在晟阳面前也没彻底失控,进步简直不是点半点。
这个问题
樊休对上他眼睛,神情少有严肃:“什都不说就跑到渡陵来,你这是想要做什?这大人还搞言不合就离家出走这套,你觉得你这做合适?”
薛陵抿抿唇,低眉垂眼站在那里,没说话。
饶涉看他这样有点心疼,悄悄从后面扯下樊休衣袖,小声说:“你别上来就训人啊,那些事们听着都难受,他亲身熬过来就更别说,都能理解,人没事就好,是不是?”
樊休表情缓和点,但没打算把这事就这搁过去,视线还是停在薛陵身上,严肃问道:“别先不说,薛陵,就问句,你这次回来到底是想做什?”
这话问出口,四周突然间片寂静。
但没彻底失控不代表不用管,毕竟在失控边缘疯狂试探也是件很危险事。
樊休把视线从薛陵身上收回来,压低声音:“饶涉。”
两个人共事多年,在些事上已经默契到不用明说也能会意程度,饶涉颔首,悄悄靠近薛陵,然后像之前许多次那样,掏出叠清心符就往他身上贴。
张不够就十张,十张不够就二十张,二十张还不够话就直接往五十张上怼。
激情怼符这种事饶涉做多,不是般得心应手,圈符纸下去后,墓室里翻涌着煞气朝四处散开,薛陵脸上煞纹隐去大半,眼神也渐渐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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