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说话时呼吸喷在盛洺脖子上,痒痒,盛洺不自然地动动,鬼使神差地就想起下午踹开对方办公室那瞬间看到景象,脸又黑。
“不熟你还留着送你东西?”
盛洺对祁聿莫名其妙压低声音感到奇怪:“你自感觉也太好吧哪里留你东西。”
“这不是吗,”祁聿解下后视镜上挂着饰物,块黄翡,小巧精致,因为常年未戴在人身上已经有些浊,但挂绳依然很新,说明主人有很好地保存,并定期更换新绳。
这事不提也罢,提起来盛洺就上火,偏偏始作俑者毫无所觉还敢嘚瑟。
“还不是你骗。”
叫住他。
此时祁聿手扶着车顶,弯着腰,脸贴在车窗上,另只手放在腰上,听到他说话,转头看他。
“……除手。”
“啊,”祁聿挑眉,手往下移移,放在某个部位,“这里?”
……
这块翡翠是祁聿送给盛洺十五岁生日礼物,那时祁聿陪朋友去缅甸玩玉,对方豪赌场,赚得盆满钵满,其中就有块冰种黄斐,祁聿偏好这种并非大众色泽,于是讨点边角料给盛洺雕棵白菜,取意生财,颇有,bao发户味道,盛洺还嫌祁聿送白菜就算还送棵黄太过小气。
那时候盛洺还很好哄骗,被祁聿套神乎其神辟邪说辞唬过去,本以为对方早就不当回事扔到边去,没想到竟珍而重之地保存近十年。
祁聿微笑着抚摸翡翠纹理。
“笑这恶心干什。”盛洺小声地撇撇嘴。
祁聿靠近盛洺,扯开对方衣领,动作并不温柔地将绳子套在他脖子上:“送你是让你戴,玉戴在身上才养人,人也养玉,你挂在那做什。”
盛洺脚踢开他,开车门坐进去,“闪开,变态。”
祁聿却动作迅速地跑到另边,跳上副驾,麻利儿地系上安全带,气呵成。
盛洺青筋,bao起,努力压制着自己快要奔跑到玛丽隔壁情绪:“谁让你上来?”
“哎你怎这无情这冷酷这无理取闹,现在正是晚饭时间,身为弟弟你难道不应该趁机带着亲爱哥哥去吃个友爱晚餐好展现们兄友弟恭美好情谊吗?”
“跟你不熟,谢谢。”盛洺无奈地发动汽车,祁聿永远都能有把他气死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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