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不是宽容,而是排斥和误解,小孩也不例外。尽管身量不高还能多少掩饰下自己超龄生身份,但是在学业上因为起步晚而造成明显笨拙却让年幼叶攸同吃尽苦头——诸如“大笨蛋”、“脑子不好使”之类评价也不知道听过多少次。
第次英文测验他毫无意外地吃个大鸭蛋,全班同学嘲笑眼神简直让他想去死。那时候学校要求家长对孩子成绩单签字并批注意见,叶攸同面对这样成绩根本没有脸去见叶逢春,他凄凄惶惶不知如何自处。
当时还是中学生就肚子馊主意叶傲冬发现这个侄儿不对劲,将他拉到边半是哄骗半是威胁地让他吞吞吐吐地说出实情。叔侄俩商量半天最后结论是,由叶傲冬冒充家长帮他签字。十四五岁半大男孩只晓得刺激好玩,哪里管得其他,而且这个小白菜样好欺负侄儿也实在很有趣,只要对他说句“你敢不听话,去告诉你爸爸让他把你赶出去”,就可以让他供自己驱使,真是百发百中,万试万灵。
虽然靠着叔叔“帮助”暂时逃过劫,可事情终究有败露天,叶逢春知道此事之后感到万分头痛——成绩什根本不要紧,这种蒙骗老师和家长行为才是不可饶恕。让他惊讶是,无论怎循循善诱,好说歹说,这个孩子张小脸憋得通红,就是不肯说是谁帮他造假——虽然叶逢春很清楚,家里除那个爱胡作非为小弟之外,再没人会干这事。
最后叶逢春并没有责骂他,只是告诉他以后不能再做这样事,“叶家孩子,绝不屑用这种没有自尊手段蒙混过关。”至于孩子英文成绩,他则根本就没有提及,只是告诉儿子,学不会,就加把劲。
父亲骄傲宣言正说中叶攸同内心深处。至此之后不管成绩多坏他也不再隐瞒真相,而且为能够将成绩弄得好看点让父亲开心,让自己更像个叶家人,年仅八岁孩子竟然真拼命似学习。半个学期之后虽然他成绩仍旧并不拔尖,却也再不是全班垫底。到十二岁小学毕业,他终于在学业上大致赶上同龄人……
“在想什?这出神。”叶逢春合上杂志放在边,却见儿子在旁愣愣地,才发现这孩子向不吵不闹,自己只顾着看书有些冷落他,“还有阵子才能到呢,要不要休息下?”他温言问道。
听到父亲声音叶攸同这才回神,“没什……就是觉得可真远啊。”这是他第次出国旅游,身边又有父亲陪伴,多少还是有些兴奋和隐隐期待。
“累就睡会儿,到爸爸叫你。”
叶攸同听,心里很矛盾——既想在父亲身边小憩片刻,却又舍不得浪费能和他在起说话宝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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