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同对这种紧迫盯人方式丝毫没有不耐烦,相反每天就守着爸爸三次电话当饭吃似,虽说两个人空间距离是远,可孩子总觉得父亲直在自己身边。每次听到他浑厚低沉声音响在耳边,他都会无法控制地回味起那个在浑浑噩噩之间被偷走初吻,以及后来在医院里爸爸对他那样霸道强硬亲热,好像被深深镌刻在脑海深处,他怎也驱赶不走这又甜蜜又火热回忆。
孩子那歇斯底里反应吓父亲跳。见他眼角发红,全身蜷成球躲在边,叶逢春停下所有动作。躺下来将孩子揽入怀中抱好,男人像安抚个婴儿般轻轻拍打他后背。
“同同,别怕。”这孩子看起来是被他刚才那些过火举动吓坏,叶逢春不由得苦笑。究竟是从什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立场颠倒?可这样孩子却让父亲有种微妙怜惜感——仅仅是因为爱他而已,他宝贝却终日活在煎熬之中,“爸爸抱……”
被父亲抱在怀中是辈子最有安全感时刻,叶攸同渐渐安静下来。
叶逢春轻抚过孩子柔嫩脸蛋,心中在想刚才如果他喊不是“不行”而是“不要”,自己或许不会放他这马——他可以接受孩子犹豫和挣扎,却绝对无法忍受他否定和拒绝。孩子说不行,那应该是因为心中还有许多矛盾和顾虑让他害怕,叶逢春愿意给他时间让他慢慢接受;如果他胆敢说不要,男人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事来。
算是知道孩子心意,父亲终于放心。他打算循序渐进,不管花多久时间也要等待孩子消弭内心恐惧,“同同,听爸爸说。”
“嗯。”冷静下来孩子静静靠着父亲温暖胸膛,终于有应对勇气和力量。
“你不肯回家住,那和爸爸做个约定好吗?”知道这个固执隐忍孩子已经下定决心要跟自己拉开距离,必定轻易不肯回去,实在担心他身体,叶逢春只好提出个几乎是丧权辱国和谈,“爸爸每天给你打电话提醒你吃饭,好不好?”
“……好。”对于父亲软语要求,叶攸同完全无法拒绝,他真不忍心丢下爸爸个人。连十多天见不到父亲,其实他自己也快要崩溃。如果只是打打电话,应该是可以吧,只要再不像刚才那样做被姑姑厌恶唾弃事……他们就做普通父子好。
听到儿子毫不考虑柔顺地回答,知道他心里有自己,叶逢春感到心满意足,低头轻吻下他软软发鬓,“乖,好好睡吧,爸爸在这里陪着你。”
自那天之后,叶逢春果然每天早中晚固定时间各打次电话给儿子,监督他日三餐。每次都要听到孩子对他报告吃什东西,吃多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之后才肯稍微说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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