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字些许含糊,但雀宁仍听得很清,心中骤然紧,连带着按压蔚鸿之额角手都多几分力气,按得蔚鸿之发出吃痛吸气声。
果然……鸿哥是身体出问题吗?
雀宁抿抿唇,他深吸口气,努力维持嗓音温柔,继续问道:“那为什不给说呢?有帮忙总好过个人承担全部吧?”
“帮不上忙。”蔚鸿之喃喃道,他神志留存不剩几分,依随本能循着温暖,将脸埋在雀宁柔软腹部,还蹭蹭,“好困……”
帮不上忙……是指什?雀宁彻底慌,蔚鸿之这阵精神状况很有可能是脑部出什问题,他清楚记得,在北山县度假村后山,蔚鸿之被溪流冲走时撞到头,之后检查也显示脑中有块淤
是带着酒香白开水。他默默记着自己喝下去量,通过酒瓶剩下重量来计算蔚鸿之喝多少,数着时间。
暖黄色灯光中,面前青年眼神已然有些迷离,筷子夹三次也没能成功夹起汤里那片滑肉,雀宁用勺子舀到他碗里,轻声问道:“鸿哥,你有专门私人医生吧,平时感觉都没见过你叫他。”
“有啊,不过那其实是家私人医生,主要给爸妈看病,从小身体就好,要实在有突发问题,比如说之前被打碎玻璃杯扎膝盖,直接去医院反而还方便。”
“这样啊。”从蔚鸿之回答时微表情中雀宁看不出什,他继续给蔚鸿之倒酒,温柔地用行动表示今晚不醉不休。
蔚鸿之也相当给面子地又喝些,在意识还留有最后清醒时候,他停下来,仰在椅背上摆手:“不行,好撑,滴也喝不下。”
“男人不可以说不行啊,鸿哥。”雀宁半真半假道,他看出蔚鸿之已经真醉,目达成,不再故意灌他。过去握住蔚鸿之手,将他拉起来,雀宁引导着蔚鸿之,让他坐在沙发上。
蔚鸿之脸已经整个红到脖子根,雀宁曾在酒局那晚见过蔚鸿之这般模样,他坚持着清醒个小时后,在被附近出租车里便断片,就连自己是怎给他拖衣服又睡在同张床上都不知道。
这次应该也会差不多。雀宁抓紧蔚鸿之还没昏睡过去功夫,让他歪身枕在自己腿上,两手揉按着他额角,在蔚鸿之舒服地眯上眼享受时,轻声问道:“鸿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
“嗯?”蔚鸿之发出含糊声音,他脑子已经有点不太灵光。
“你是不是身体出什问题?这阵你睡得比之前多太多,而且好几次都差点醒不过来。”雀宁声音柔柔,在蔚鸿之耳中模模糊糊,他勉强理解其中意思,已经不支持谎言系统脑子给出最诚实回答,“没……没关系,会尽力处理,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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