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他动人是他不对,但是你把人打就又是另回事,”白项从手套箱里翻出盒烟,如临大赦地抽
“……知道。”
“还有弄脏白爷衣服对不起……”
沈夏年道歉永远不会缺席,白项淡然笑,把袖子挽起来,径直走进卫生间里。袁望野正坐在洗手池边喘气,杜隆军躺在地上动不动,白项进来,袁望野拉住他,眼神里还带着点令人发怵冷意:
“年哥呢?”
“让简言先带他回去休息,”几个男人进来把杜隆军抬出去,白项揪住袁望野衣领,难得地显露出焦躁和冲动,“你知不知道他是杜隆军你就这样打人?!”
袁望野揪着杜总后领,把他从卫生间里拖出来,他挣扎着要起身,又被袁望野脚踢翻。
沈夏年眼前阵阵发黑,他心脏变成只尖牙利嘴野兽,要将他胸口啃出个血淋淋窟窿,用力地冲撞出来,疼得沈夏年泪流不止。
沈夏年喉间涌起阵腥甜,伴随着翻江倒海恶心感,疯狂挤压着他喉壁,沈夏年没忍住,捂住嘴猛地呕两下,似乎有什液体从他喉咙里滑出来,沈夏年泪眼朦胧地摊开手看,掌心里全是红惨惨血。
他连劝架都顾不上,踉踉跄跄地冲出卫生间,感谢这阵愈演愈烈恶心感令他不至于昏过去,他很清楚,自己旦昏迷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
沈夏年甚至想跑进女卫生间吐,却还是掉个头跑掉,他只觉得世界天旋地转,忽然被人从身后扶把——是换好衣服白项,他看到沈夏年满嘴满手都是血,有那瞬错愣,尔后飞快脱下外套把沈夏年罩住,掏出手机打通电话,沈夏年两只手都是血,不敢去碰白项,只能痛苦地摇头,白项带着他快步离开:
“不知道。”
袁望野挥开白项手,扯开领带胡乱地揉,塞进口袋里,直接把脑袋伸到水龙头底下冲。
“他是杜老爷侄子。”
“难怪呢,”袁望野把脸从水池里抬起来,抹去水珠,阴阳怪气地说,“还在想有哪个不长眼敢动白爷人呢?”他忽然瞥见白项手臂上密密麻麻细痕,不由得怔,“……你手?你自残?”
“这叫解压,”白项没打算把衬衫袖子放下来,他皱皱眉,“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放心,是私人医生,简言就在外面等,让小梅送你,去找小野。”
“小野在里面……让他别打……”
“是杜隆军,你小心点。”
梅二度扶住沈夏年,同时面露难色地附在白项耳畔边低语,白项点点头,刚要走就被沈夏年下意识地扯住衣袖,沈夏年也顾不上手里血会弄脏白项衣服,央求道:
“别告诉小野,别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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