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吐得有气无力,捂着嘴半天说不出个字儿。
贺作舟哪里还敢跟他扯闲篇,直接将人抱回屋,先叫万禄喊医生,又催万福烧热水,最后坐在床边拍他背。
“没事。”方伊池好歹是缓过来,反过来安慰六爷,“老毛病。”
“什老毛病啊?”贺作舟恼火地将他身上旗袍扒,却没旁心思,单纯是恨这身衣服,“是不是着凉?”
“就说你别穿这薄。”
他也挺委屈:本来就被六爷搁外头“良民”皮骗过,当初俩人睡上,屋里也确确有那什时候才能用到精油。
乱码七糟事儿搁在起,任谁都会往情儿身上想。
再说,他也没有兴师问罪意思。
谁还没有个过去?
如果六爷有相好,他……他心里忽然就不舒服,跑两步脚步慢下来,揪着衣领颤颤巍巍地唤声“六爷”。
犹豫豫半天,竟然问:“您……您别情儿知道您领结婚证事吗?”
天边残阳被黑夜吞噬,贺作舟冷着脸坐几分钟,实在想不通方伊池为什会问这样问题。
讲道理,他贺作舟虽然与“好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可在感情这档子事上,还真就只有个方伊池。
退万步讲,就算贺六爷真想赶时髦做什“花花公子”,那也要有机会。
且不说贺家家风如何,贺老爷子虽不管“外姓亲戚”,可对亲生孩子管教不可谓不严厉。无论男女,犯错都要上家法。
“方伊池你给等着,赶明儿就把你旗袍全烧!”
方伊池缩在被子里,被贺六爷狂风,bao雨顿骂,恹恹地回答:“好。”
贺作舟腔怒火瞬间被冷水浇灭,烦躁地捏捏眉心,继而低头瞪着眼睛与他
六爷面上没搭理他,脚步却慢下来。
然而再慢,方伊池也追不上,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走过前堂,正跟着贺作舟往黑洞洞花园里钻,眼角不断晃过暗红色灯笼影,像是索命鬼魂,滴溜溜地围着他转。
“六爷……”方伊池腰渐渐弯,踉跄着扶住生满青苔墙,下句话还未出口就“哇”声吐。
这吐,立刻吓坏还在前面走贺作舟。
“操!”贺六爷把将他抱在怀里,“怎着啊这是?”
不论现在贺作舟与之关系如何,过去那段时日,也确是在父亲教导下长大。
至于上战场以后,保命都来不及呢,哪来心思谈情说爱?
小凤凰这话实在气人,贺作舟再喜欢他,也恼。
贺作舟恼起来,并不在外头闹,而是开车带着心里七上八下方伊池直接回贺家,进门儿也不说话,绷着脸大踏步地往北厢房走。
方伊池忐忑地跟着,几次想要询问,都被贺作舟脸色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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