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舟却在想另外事。
当年派三个人去给小凤凰充当熟客,做得不漂亮,不怪现在落下话柄给人笑话,以后也肯定是要跟方伊池说实话。
只是现在六爷实在没心思坦白,皆因见王浮生心里烦闷,恨不得直接飞回贺家,关上门和小凤凰辈子待在窝里不见人。
当然这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贺作舟捏着眉心烦闷会儿,到底不会因为王浮生几句话就产生动摇。
就算方伊池从别处听到真相又如何?
在平安饭店当过服务生人就算真什都没干过,谁会相信他干干净净?
在外人眼里,他们早就跟八大胡同里窑姐儿没差别。
再者,他还真有熟客,只喝茶谈心熟客,外面那个王浮生不正是其中位?
只是这些事儿贺作舟不提,方伊池也没解释过,他曾经以为六爷嫌他脏,闹过别扭,可如今结婚证领,睡也睡,他是什样人,六爷门儿清。
然而过去事,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
蹬鼻子上脸,成天想法子搭咕家凤凰。”
王浮生自知斗不过贺作舟,也知道现下只要嘴张,话未说完,就会被枪崩。
可他终究是不甘心:“你是不是打算直瞒着方伊池?瞒着他,你曾经给他找过三个熟客!”
遇上油盐不进主,贺作舟忍不住皱起眉。
“哈!”王浮生瞧见六爷神情,料定自己猜对,“贺六爷,您为什不说?”
道歉便是。
贺六爷自认行事算不上
方伊池不后悔为赚钱当服务生,可他不清楚贺六爷会不会生气。
换位思考下,倘若他是六爷,就算再不介意自个儿太太当过服务生,忽然撞上他“熟客”,心里头大概也不会多顺畅。
起止是不顺畅,简直硌硬人!
方伊池有心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苦处,六爷知道;他曾经工作,六爷也知道。解释来解释去无非那几句话,说多反倒像是自个儿瞧不起自个儿。
于是方伊池倚在贺作舟怀里哑巴,垂着眼帘,细长睫毛蒲扇似颤动,时不时飞速地撩起眼皮瞧瞧贺作舟神情,再重新望着低处,歪着头装乖。
“……您瞒着方伊池是为什?”
“不就是怕他知道,您压根儿不是什正人君子,就是个混账……”
剩下话贺作舟懒得听,他低头把玩着皱皱巴巴香烟盒子,撂下句:“事不过三,看在方伊池面子上饶你两回,下次再让碰上,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说完,径直上车。
小凤凰几乎是在车门打开瞬间,迫不及待地黏在贺作舟怀里。他瞧见王浮生,也隐隐听见几个词,什“熟客”,什“瞒着”,他心下彷徨,以为王浮生是在向贺作舟透他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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