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好在车停,狂奔而来是封老三。
白鹤眠像是失去全部力气,举着油灯跌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喘好几口气,勉强维
“呸,不要脸。”白鹤眠手抖,烟丝被抖出几片,烫得他低声咒骂,窗外晃而过光照亮他通红耳朵。
白小少爷把烫伤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头靠着冰凉窗户玻璃,想着这躲着也不是个事儿,既然封二爷来,今晚就没有继续住在洋楼道理。
念及此,他眉头紧锁。这房子还是相好送呢,到时候封栖松问起来,他总是没脸说。
个有手有脚男人当花魁,还有捧场熟客,这可不是什值得炫耀事情。
若是今晚切没发生,白小少爷还能耀武扬威地在封栖松面前亮“爪子”,可惜被封老二救下他,在气势上已经矮三分,说什都没有底气。
瘸拐地走到衣柜边,摸索半天,没找到件像样衣服,只好扒拉出以前洗干净收起来水红色旗袍,硬着头皮换上。
他自安慰,旗袍总比满是血污长衫好。
鬼使神差,换好衣服白鹤眠没直接下楼,而是点燃油灯,走到衣柜边。
昏暗烛火下,他差点被自个儿吓死。
镜子里面色青灰,头缠绷带病秧子是谁啊?
刺耳汽车鸣笛划破阴雨连绵夜色。
白鹤眠扶着墙急匆匆地站起来,想也没想,推开窗户,生怕外面来是警察署人。
封二爷怕是已经把登徒子解决,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善后……还有,满屋跳舞人把封二爷当成封三爷,警察署人还能不知道封二爷长什样吗?如果被认出来,整个封家都会受到牵连。
封栖松隐忍这些年,怎能毁在他手里呢?
白鹤眠被雨浇个满头满脸,心里更像是打翻五味瓶,背后生生出层冷汗,封老二说“众矢之”四个字还在耳畔回响。
白鹤眠心头刚燃起来小火苗猝然熄灭,他恹恹地拨弄着衣领纽扣,凑近镜子,把千山缠得乱七八糟绷带扶正,又徒劳地掸掸裙摆,最后还是没能从镜子里自己身上看见任何“花魁”影子。
顶着身伤痕,再风姿绰约,也没办法勾人。
白鹤眠没来由地烦躁,他将油灯放在床头,拉开床头柜,意外地摸到杆细长烟杆。他当花魁时,经常抽烟,如今再遇上“老朋友”,不免欣喜。
烟草和火柴都是现成,白鹤眠点,长长地舒口气,倚在窗边,单手托着烟杆发呆。
瓢泼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遮掩住楼下声音,白小少爷自欺欺人地想,楼下什都没发生。可当他察觉到头上传来隐痛时,又不可避免地想到登徒子,想到封二爷,继而是男人滚烫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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