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笑什,眼神带着钩子,直往封栖松心尖上钩。
封栖松忍又忍,
“你听他逞强。”封栖松倒是轻松,目送白鹤眠蹦蹦跳跳地下楼,“等到警察署,准蔫!”
也就封二爷知道白鹤眠是纸老虎,经看,不经用。
别看他现在信誓旦旦说不怕,等真到目地,肯定不敢往里走。
出医院门,烟火气扑面而来,满街都是挂着灯笼叫卖小贩。
白鹤眠发烧时,天还没彻底放晴,如今出院,外头倒是没再下雨,漫天繁星璀璨,地上热闹,天上也热闹。
“还有事……”
“你要把个人丢在医院里?”白鹤眠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封二哥,你都对做过那种事,还好意思始乱终弃?”
话音刚落,鼻梁被封栖松不轻不重地捏下:“胡说什呢?”
千山也在旁憋笑。
白小少爷脸皮厚,抱着封栖松腰不撒手:“不管,你去哪儿,就要去哪儿。”
三爷嫌贫爱富、落井下石,在他落魄万分之际,还撕毁婚约让他供大家笑话。
“世间分别方式千千万万,三爷不选好聚好散,非要撕破脸,也就怪不得日后给他小鞋穿。”
未婚夫变成小嫂嫂,还是白鹤眠这样蛮横男嫂子,封老三当真是活该。
封栖松听他说得若有所思,站在门前千山却是眼角抽搐,看封二爷不再像是看金陵城里运筹帷幄副司令,而像是在看色令智昏昏君。
瞧瞧白小少爷说都是什话!
千山不知道从哪里买来半个西瓜,让白鹤眠挖着吃。
“以后不许再吃冰酪。”封栖松上车,替他把瓜挖成小块。
白鹤眠紧紧地跟着:“封二哥,这话你说过回。”
“说十回你都记不住!”封栖松瞥他眼,又移开视线。
但白鹤眠自己凑上来,汗津津地靠着封二爷胳膊,封二爷瞧他,他就勾唇笑。
“得去处理老三事。”封二爷拗不过他,只得实话实说,“陈月夜死,陈北斗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跟去,怕是要见着些脏东西。”
“脏东西?”白鹤眠冷笑,“陈月夜活着都不怕,死更不怕。”
封栖松默默,替小少爷穿外衣,带着他块儿走。
“二爷,小少爷这……”千山趁白鹤眠往楼下跑,偷偷跟封栖松说话,“怎经受得?”
那陈月夜在水里泡这些天,早烂。
谁家嫁进来男妻敢给小叔子小鞋穿?
也就这被封二爷惯着独位。
不仅成天瞎闹腾,还搅和得内宅不安,可他若要真安静,谁都放心不下来。
问清楚心里最在乎事情之,封栖松紧绷脊背松缓几分,他对白鹤眠说:“你今晚住在医院里。”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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