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听出点门道,终于想通伊默上辈子遗书到底是什意思——就算
然后季达明又想起昏迷时梦,直觉告诉他那个梦是真,上辈子孟泽就是用毒药趁他不在,害死伊默。
可他想不明白,伊默为何要写遗书嘱咐他娶孟泽。
“季叔叔……”伊默窝在他怀里,“想过。”
“想什?”
“身体不好。”伊默眼里亮起点光,“肯定活不久,季叔叔就算比老也没关系,肯定和你起死。”
季达明盯着刷白天花板,鼻子边蹭过几根伊默发丝,他很想打喷嚏:“老宅那边有没有人为难你?”
伊默茫然地抬头,说忘。
“笨。”季达明咬伊默嘴角,“被人欺负都不知道。”
伊默湿漉漉眼睛紧紧盯着他脸:“季叔叔,以后要跟你起死,同时死,个人太苦。”
季达明心里颤:“季叔叔比你大好多岁呢,起死,你不划算。”
季达明伸手挠挠,手臂火辣辣疼。
“季叔叔……”伊默哭得收不住,边嘀咕边掉眼泪,“你吓到。”
季达明笑笑:“是不是脸上血多,出事时候吓着你?”
伊默摇头:“你……你睡两天……”
“你哭两天?”他连声叹息,“趴怀里来,别压着腰。”
季达明鼻子酸,没忍住红眼眶:“笨。”
伊默泪流满面地点头,不反驳。
“等能下床,第件事就是带你去扎针。”他嗓音沙哑,“不养好身体,好吃都不给你吃。”
“季叔叔你不明白。”伊默着迷地望着他,“如果不小心走得比你早,……肯定不希望你难过,如果能有人代替照顾你,……”伊默说到这里忽然含泪蹙眉,“不要,要自己照顾季叔叔。”
小狐狸哼哧哼哧爬下床:“季叔叔,不用你带去,现在就去找郎中扎针。”
伊默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季叔叔,你不懂……个人真好苦。”
窗外还在下雪,北风像不听话孩童,扯着嗓子嚎叫。
季达明垂下眼帘,搂着伊默摇头。他没敢说自己懂,也没敢告诉伊默,自己曾经个人生不如死地活两年。
不是孤独,也不单单是寂寞,因为没伊默,季达明整个人被掏空,眼望过去和平时没什两样,其实心早被刀割得鲜血淋漓。
不是别人割,是他自己。
伊默乖乖照做,小心翼翼地岔开腿,季达明后腰之前插块玻璃,差点就要半身不遂。
季达明喜欢活泼爱笑小狐狸,这个蔫搭搭小狐狸让他心口疼。
“季叔叔……”伊默用手指摸季达明身上缠着绷带。
季达明暗自叹息:“难为你。”很肯定语气。
他们在医院里,他伤靠郎中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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