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字?小望学字已经多到可以练字吗?都学多少字?”
愣愣。
“没问过,他自己学着玩。”
“记得上次见时候,小望就已经会背古诗呢,他现在背多少首?”
“这……不清楚,小孩子闲着没事背背打发时间罢。”
乔母惊跳:“你从哪学来这些话?”
乔望说:“听你们谈话时候学来。知道是什意思。不会哭闹不让你离婚,相反,非常支持。”
乔母懵愣到忘流泪,她看着儿子小小脸庞,问:“离婚话,爸爸妈妈就不住在起,你只能跟着爸爸或者跟着妈妈,你懂吗?”
乔望点头:“懂。对,妈妈,离婚以后,想跟你姓。”
……
楚云攸和乔望理所当然成为对竹马,因为他们母亲就是起长大姐妹。
乔望母亲在9岁那年父母双亡。
楚云攸外公外婆无法对好友遗孤置之不顾,是以,将她接回家,与自己亲女儿起抚养,从此两个女孩结下深厚情谊。
两人都考上大学,乔望母亲学校更高,但两人毕业后人生却走向不同方向。
乔望母亲在大学时就交往个文学系学长,这个男人在报纸发表过些文章,小有名气,幽默风趣,会给她写篇又篇浪漫诗歌。她陷入爱河,毕业就跟对方结婚,很快就怀孕生子。
回头,她就跟楚云攸妈妈说起这件怪事:“……你说,才那大点孩子,是真懂什是离婚吗?但他脸色看上去本正经,好像真明白。”
当时,楚云攸正坐在儿童椅里玩积木,因为妈妈开着手机扩音,所以他听得清二楚,听不大懂,有句没句地听进耳朵里。
“看啊,小望就是早慧而已。他才5岁,已经能够把自己生活起居照料得井井有条,会简单洗衣做饭,还懂自己坐公交……”
“你可别说坐公交事,那次是加班忙到忘去接他,去学校老师说他已经走把吓个半死,还以为他丢还是被拐,哭着去警局报警。谁知道他自己用攒下来点零用钱坐车回家,回到家,他跟个没事儿人样,自顾自在书房里练字……”
话被打断。
生下来这个孩子就是乔望。
婚后,丈夫没赚到几个钱,还要摆大文学家架子,问他要家用就不耐烦。还说是吵闹不休孩子打搅他灵感。
到这时,她终于发现,风花雪月并不能当饭吃。
在乔望7岁那年,她私下进行法律咨询后打印好离婚协议,独自坐在书房里哭泣,发现忘拿纸巾,只能用衣袖擦泪。
小小乔望推门进来,把手帕给妈妈,平静坚定地说:“妈妈,支持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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