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叹口气,还是先去问楚云攸:“还是想要先放学回家吗?那老师联系你妈妈?”
楚云攸摇头:“不用。”
从医务室回去。
班主任:“攸攸,你脚可以走路吗?要不要老师抱你回去?”
乔望眼泪还在流个不停,闻言却个箭步上前,说:“来背。”
他怎那无能呢?
为什想不到两全其美办法?
要是能帮楚云攸承受这些伤害就好,只把快乐留下。
乔望想。
药涂半,被其他小朋友通知楚云攸摔跤班主任赶到医务室。
乔望腰不由得弯几分,让楚云攸能更加稳固地趴伏在自己背上:“……嗯。”
楚云攸声音听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没办法呢。”
医务室。
成人椅子对楚云攸来说过高,他晃荡两条细细腿,校医给膝盖上伤口涂上药水,有点刺痛。
这让楚云攸疼得眼睛湿润,他吸口气,鼓起脸颊,双手小拳头攥得紧紧,对自己说:“攸攸,不痛,你是个小男子汉,点也不痛。”
知道父母要离婚那天,楚云攸在学校里跌跤。
摔掉颗乳牙,擦破膝盖。
他换牙换得有点晚,乔望早就换完,他才刚开始换。
乔望背着楚云攸先去卫生间漱口。
楚云攸把小乳牙洗干净,用手帕包好揣在兜里。
班主任犹豫,乔望可没高大到哪去,孩子背孩子,万又摔怎
可不敢让楚家小少爷有半点闪失。
她先检查楚云攸以后,才注意到边上还站着乔望,不看还好,看吓跳:“你哭什?乔望,你也受伤吗?!”
直在专心忍耐疼痛楚云攸这才发现乔望哭,他傻眼,说:“老师,他没摔跤,只有摔跤。”
哭吗?乔望摸把自己脸,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他擦擦眼泪,说:“没事。”
童言稚语把校医给听乐,尤其是配上楚云攸那牛奶布丁样白嫩可爱小脸蛋,别提多萌,夸奖说:“哇,真是个勇敢小朋友呢。”
楚云攸:“嗯,很勇敢。”说完,又没头没尾地补句:“勇敢小朋友要保护妈妈。”
乔望在旁直看着7岁楚云攸。
恍惚之间,却仿佛看见他陪33岁楚云攸去做癌症治疗场景,楚云攸疼得脸色雪白,满头是汗,咬紧牙关,就是不掉泪珠。
倔得要死,跟现在模样。
乔望再背他去医务室。
正值仲夏,鸣蝉不断。
楚云攸趴在他背上,看浓黑树荫和其间跳跃光斑,忽地说:“小蜗哥哥,爸爸妈妈好像也要离婚。”
大人都觉得孩子好骗,以为能够隐瞒得天衣无缝。
但其实孩子总能知道,没有为什,孩子就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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