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帮攸攸跟向老师请个假吧。”
“攸攸是要请假,但你可以去上学啊。你也不舒服吗?”
“
和梦里乔望说话几乎模样。
只是这个温柔很多很多。
管他叫“攸攸”。
而不是略带疏远全名“楚云攸”。
楚云攸醒来,因为脑袋昏昏沉沉,所以他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已经回到现实中。
他没敢出声,直到天亮。
他胡思乱想着:发生那尴尬事情,明天乔望还会跟平时样叫起床吗?应该不会吧。只剩下两个小时,睡不睡呢?睡着话,会睡得太死睡过头吧。不如坚持不睡觉。可是不睡话,明天上课定会睡着,被老师罚就更丢脸……
可他睡眠质量好像太好,还没想完,就再次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直到天亮,乔望来叫他:“楚云攸,起床,快起床,再不起床就要迟到。”
他好困。
水珠滴滴答答。
乔望把内裤挂在衣架上,用晾衣架叉高,挂上高高晾衣杆。
衣架挂钩搭上金属杆时候发出声轻微声响,就是两个不合适齿轮突然卡住。
他看见乔望在阳台动不动地站着,仰着头。
这条刚洗干净四角内裤迎风飘扬,只看四四方方黑暗剪影,倒像是面小小旗帜。
能够迟钝但是准确地想:是在偷偷洗内裤吧?想也是,都那个样子,满出来东西怎可能会流回去?肯定会弄脏内裤啊……
孤僻、清高、端正乔望半夜偷偷爬起来洗内裤,实在是太割裂。
他还以为乔望永远是纹丝不乱,万年不为所动,原来也会有这样狼狈时候啊。
哈哈哈。
困意让脑子转得有点慢。
他感觉到乔望手贴在自己额头上,对他说:“攸攸,你发烧。”
接着,妈妈、莫叔叔都围到他身边。
在叽叽喳喳地说话。
“应该是因为昨天攸攸打球出汗以后吹风,着凉,怪,没有及时照顾他。”
“他自己调皮啦。”
身子像是被灌水泥。
起不来。
……
乔望呼唤像是拉住他灵魂风筝线,把他给慢慢地收回来。
“攸攸,该起床,再不起床就要迟到。”
不知看多久,乔望又把内裤取下来。
乔望走回室内,把床底垃圾桶拿出来。
垃圾袋是今天刚套好,干干净净,件垃圾都还没有扔过。
乔望先把内裤扔进去,再撕很多草稿纸,揉成团,丢进去。
过会儿,乔望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睡觉去。
这时候,他又想:乔望该不会是失眠到现在吧?
很有可能。
终于,乔望好像把内裤洗干净。
关掉水龙头。
拧干湿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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