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学生们都不来
，为什
还要留
下来当你
模特呢？”
祈南动容，咬咬嘴唇，没有马上回答。
郁嘉木收回手，转身又要走。
祈南这才慌张地去抓住他手，大声说：“你、你听说过JCLeyendecker吗？”
郁嘉木不解地回望着他。
郁嘉木看着祈南陷入回忆、明显是在惦记着傅舟模样，不禁烦躁起来，
股郁气猛在心头腾起，把他胸口紧紧塞住。
呵，那个男人有什好，世界上就没有比傅舟更恶心卑劣渣滓，他对父母不孝，对妻子不忠，和你私奔，最后却依然迫于世俗压力抛弃你不是吗？
你还记着他做什！
郁嘉木猛站起来，捡起地上衣服，利索地套上，转身就要走。
祈南怔忡下，才反应过来，追上去：“怎吗？”
小声说：“是很久没有谈恋爱……就谈过次恋爱……”
真假？就只有和傅舟？郁嘉木半信半疑，循循善诱地问：“为什这多年都不再找？”
祈南沉默下来，画不下去，紧紧握着画笔，脸色苍白，他很少与别人说自己恋爱故事。以前是提起就难过，不想触及伤心事，他努力去忘记，渐渐，那多年过去，好像也真忘。
他十六岁那年认识傅舟，同校大他三岁学长，彼时他们都还是学生……交往年之后，傅舟高中毕业后入伍当兵，两个月才能寄封信给他，在信里说是驻守在座雪山上。
祈南直等直等直等，就那样过年多，直到整整三个月过去，都没有收到信。
祈南两只手都握着他手腕，并不使劲儿，直在发抖，他浑身都在微微发抖，头低埋到胸前，耳珠和后劲都是绯红：“他有个专属模特，叫做Charles。”
“希望，希望你能当Charles。”
郁嘉木驻足，回首，冷冷反问：“你说呢？”
祈南被他盯得直心慌，低下头。
郁嘉木眼神渐渐变冰，心生恶意，把手贴上他脸颊，以拇指摩挲祈南眼角畔那颗泪痣，俯下身，逼近过去：“祈南。”
“在这里，你却想着别人。”
“你回答个问题，祈南。”
祈南腆着脸上傅家去问，才知道傅舟死。
可在世俗世界中，他连傅舟什都不算，甚至没有资格参加他葬礼。连爱人是死在哪座雪山上也不知道。
傅舟死后，祈南还个人偷偷跑去北方，爬座雪山，他那时候身体还没调养好，差点死在半山上，被大哥找到，捡条命回去。
祈南想起那些年少轻狂事，恍如隔世，既怀念，也陌生。
好像是别个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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