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个孩子。
不过是不服气罢。
祈南个人坐在画室里,坐在地上,抬起头,
郁嘉木从床上起身,他左手和三根肋骨骨折,脚崴,但是没有太大问题,只是走路不太好,但不是走不。郁嘉木直接在病服外面裹上大衣,望向隔壁病床老太太放在床头边上拐杖,温和地问:“阿婆,你拐杖借用下好不好?”
这个阿婆老很,神志不清,有时清醒有时糊涂,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啊啊地回两句,郁嘉木就当她是同意,拿她拐杖。
走前还留张纸在床头:
有事出去下,会回来。
他病房外面不远就是护士服务台,郁嘉木在门边悄悄看着,等着护士都不在,赶紧拄着拐杖瘸拐地往电梯那去,妈妈才出去没多久,应该也不会那快就回来。
打电话给,开始确实是把你拉黑,但想想,做就是做,错也已经错,再生气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再说,暂时也不打算搬家,就算你打不通电话,也可以直接上门来找,所以又把你手机号从黑名单里取消。而且,你也是因为才受伤,也有责任。”
郁嘉木心情是随着他话忽儿下地,忽儿上天,还有那小撮希望,就像是风中火苗,摇摇晃晃,看上去随时会熄灭。
郁嘉木厚着脸皮、艰涩地问:“那你……是可以原谅吗?”
祈南低声说:“不拉黑你就是觉得,切断联络默认分手方法太胆小,也不是那种做事含糊不清人。不想你到时候再来问要答案,所以直在等着你电话,作为大人,不会像个小孩子样,这件事得好好说清楚,必须亲口和你说分手。”
郁嘉木拿着手机手都开始微微发抖起来。
也没人注意到他,郁嘉木就这路离开医院,在门口叫出租车。
“去小南直街。”郁嘉木说。
——
祈南被郁嘉木挂电话以后,还傻傻地看着手机看好会儿,叹气。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这般年少气盛。
尽量努力遏制,但是祈南声音也听得出压抑难过来,他说:“谢谢你那时候以为在旅馆里跑回去救。会承担所有医药费。”
郁嘉木眼眶都红,哽咽地说:“你以为为什会回去?祈南,你不能这样,你难道不喜欢吗?”
祈南话音也在颤抖:“们好聚好散,行不行?”
郁嘉木仿佛能想象出来,祈南紧握着手机,故作坚强又难过到快要哭起来样子,还好聚好散,都要哭,他哪里舍得?郁嘉木深吸口气,决绝地说:“不愿意,祈南,不愿意,死也不愿意。”
说完,不等祈南回应,郁嘉木就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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