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不喜欢这样,刺他:“肯定比你早走步,再过个二三十年就差不多,到时候你也不算太老,正好可以再找个。挺好。”
郁嘉木被他气得很郁闷,说:“你快买好坟头,得买你旁边那块,你死,到时候把装你旁边。”
祈南淡淡地说:“不用坟头,签遗体捐赠书。用不着坟墓。”
郁嘉木:“……”
他们俩过得很低调,祈南本来不是高调人,郁嘉木倒是很想张罗打鼓告诉别人祈南是他老婆,被祈南巴掌拍回去:“你是不想继续在研究所干吧?”
确认彼此关系,但这样给名分也挺好。
王安之参加完婚礼还高高兴兴,和郁嘉木开玩笑说:“你这下是傍上大款发达啊。恭喜恭喜。祝你们百年好合。”
过几天,郁嘉木听说王安之出院,还以为她是好转,和祈南商量下,打算过两天再去探望她和王教授,可以送点猫玩具猫房子猫零食。
王安之之前住在家里养病时候,说是寂寞想养小动物,王教授直很不耐烦养小动物,尤其是猫咪,倒不是猫毛过敏之类原因,他和女儿说是小时候家里穷,饭都吃不起,但是又闹耗子,就养只猫,放养,这猫性子野,还会上桌偷吃,他有次生日,因为考得好,妈妈给他杀只鸡吃,他特意留个大鸡腿,舍不得吃,想留着下顿吃,结果被猫给叼走,从此恨上猫咪,和猫咪势不两立。王安之是当成笑话讲给郁嘉木听。
人就那突然没。
国家单位,万被人举报搞同性恋作风不端正,那就完蛋,祈南本来连摆酒都不想摆,郁嘉木老吹枕头风,他个把持不住,只好答应。
搞科研也不是心做研究就可以,也要处理人际关系,要为资金为项目考虑,还要养家糊口,有些同事还挺愁,郁嘉木身轻松,祈南跟他说:“养家就好,你专心做研究。”
王教授只有这个独生女,岁数又大,撑不住,病倒。郁嘉木站出来前前后后帮忙跑葬礼,他以前给奶奶做过丧事,不至于手忙脚乱。
王安之人缘好,很多朋友来悼念她,以前她住院时候,病床和桌子上就放满朋友送鲜花和礼物。
王教授白发人送黑发人,恍惚好几天,白头,终于料理完,像是回过神,说:“小黑还在家里等着呢,要回去照顾她。”
小黑是王安之非要养那只小母猫,带回来时候才两个月,现在也就三个月大。后来王教授似乎改对猫咪讨厌,总是往家里捡猫,养五六只,都照顾得毛皮油光水滑。
王安之去世让郁嘉木深刻地感觉到世事无常和生命脆弱,祈南年纪大,他很担心,对祈南小心翼翼,被祈南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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